宝爷仰头哈哈大笑,笑声里充满了嘲讽。
宝爷的笑声戛然而止,他冷冷地盯着千默的眼睛说:“你杀过人吗?看着一个鲜活的生命,在你面前消失,你了解那种感受吗?剥夺别人的生命,没有快感,只有痛苦。你不信,可以试试。”
千默沉默不语,盯着宝爷的眼中满是挑衅,他的手在癞疤狗的脖子上慢慢收紧。
癞疤狗好像听到自己骨头断裂的声音,他吓得脸色苍白,喉咙里发出公鸭般的求救声:“宝爷,救救我!”
宝爷眼中毫无波动,他静静地看着千默,好像千默手里的癞疤狗是个陌生人。
癞疤狗感觉空气越来越稀薄,他眼前可是变得模糊,癞疤狗疯狂地挣扎着手脚,嘴里发出凄凉模糊的声音。
千默忽然开口说:“你真的要看着他死。”
宝爷赞赏地说:“小子,有点狠劲。你尽管下手,我保证眉头都不皱一下。”
千默有一瞬间,打算放了癞疤狗,可是又气不过,觉得自己的一切都在宝爷的算计之中。宝爷一定是装的,我不信你能忍到最后。
千默狠下心来,掐着癞疤狗的手中再次加力。
“千默,你在干什么?要死人了,赶紧放手!”
一个声音如炸雷般在千默耳边响起,他猛然松开癞疤狗,抬头看向宝爷的身后。来人正是千归海,千归海后面跟着老赵。
千默有些发懵,他不敢相信自己差点杀了人,他吞吞吐吐地说:“爹,我、他们是……”
千归海警惕地看向宝爷说:“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千默大声喊到:“爹,这两个人是来偷金丝茶的。”
千归海拔出腰间短刀说:“朋友,请你速速离去,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宝爷呵呵一笑说:”怎么个不客气法?”
“非死即伤。”千归海把短刀顶在宝爷胸前,宝爷居然不闪不避。
宝爷眼中带着笑意说:“那就动手吧。”
宝爷刚刚说完,老赵将一把冰凉的短刀架在了千归海的脖子上。
千归海愤怒地斥责说:“老赵,没想到你是内奸,你怎么对得起东家。”
老赵淡淡地说:“老千,我本来就是贼。得罪了,放下刀。”
宝爷拿过千归海手里的刀,转身对癞疤狗说:“你死了吗?没死赶紧起来。”
千默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他急切地喊到:“你们放了我爹!”
癞疤狗忍着痛从地上爬起来,屁颠屁颠地跑到宝爷身边,他从宝爷手上接过短刀,架在千归海脖子上说:“你小子给我跪下。”
千默咬着牙,怒目而视癞疤狗,他一步一步走到癞疤狗面前。
癞疤狗色厉内荏地说:“你、你不要再靠近了,给我跪下!跪下!”
癞疤狗情绪激动,他割破了千归海的脖子,一条细细的血线在刀口下慢慢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