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被接起的候,严玉宁会有紧张,等到陈志江一开口,严玉宁就镇定下来。
现在的手上有筹码,没有什么好怕的,不能再像前世一样,给那个男人做情妇,要堂堂正正地去过好日子。
“陈志江,我们做一个交易吧……”
听到严玉宁失踪的消息,苏青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可能呢?可是书里的女,离开,苏安平这个男要怎么办?
“爸爸,叔那里是什么反应?”
“你叔什么也不说,人也消极。”
王巧慧听说这事一点都不意外,“我早就说,老四媳妇和公社的王大夫不清不楚的。现在老四人瘫痪,肯定不会陪老四吃苦。就那副狐狸精的模样,不定是和哪个野男人私奔呢?”
苏安生不愿意把人想太坏,“老四平对他媳妇那么好,老四媳妇不会那么绝情吧?再说,严家人确实不知道去哪里。严家老二在医院里闹,让咱们家把人交来呢。”
“哼!”唐秋英冷笑,“那也可能是做样子给外人看的,毕竟老四躺在那里一动不能动,严家也是要名声的。”
现在说什么也晚,苏安生叹,“已经公安局报案,希望能查到什么线索吧!”
苏青梨知道上一世严玉宁确实是私奔,可是在书里,严玉宁却是陪苏安平一起治疗复健的。
只不过,在书里苏安平受伤的候,工作已经转正。而且,他的伤势也没有这么重。严玉宁给他喂一玉露,休息一两个月,苏安平就回厂里上班。
现在这种情况,苏安平要怎么办呢?
这个问题,苏家人也在商量。虽然已经分家,可是苏安平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家里人不可能不管他。
“医生说,老四的腿需要长期治疗才能慢慢恢复。平要给他做按摩,可以用针灸治疗。现在老四媳妇失踪,只能把他接回咱家。秋英,正好周任走,回头你再把西厢房收拾一下给老四住。”
唐秋英心里有憋屈,“我们也不知道是哪辈子欠老四的,当初咱们对他不好吗?供他上学,给他找工作,攒的钱都被他拿去娶媳妇。结果呢,你一事,他就翻脸无情,立刻就分家走人。现在,他瘫痪,要回咱家让我们照顾。”
苏安生知道媳妇是刀子嘴豆腐心,只是赔笑说道:“秋英,老四现在都这样,我们和他计较什么。娘在医院里照顾他也辛苦,我们是早点把老四接回来吧。咱们好好给他治病,等他的腿好,就能继续回厂里上班。”
唐秋英也就是发发牢骚,人不接回来,能怎么办?
王凤春在医院照顾儿子一个多月,回到家的候人憔悴许多,苏青梨看心疼坏。
一下就扑进奶奶怀里,“奶奶,你都瘦。”
家里这么多的事情,奶奶这一个月在医院陪护,苏青梨和家里的孩子除上学就是忙家里的事情,根就没有机会离开。
一个月不见奶奶,苏青梨抱不撒手。
王凤春见到孙女这幅样子,脸上才有一丝笑意。
“这么大的姑娘,怎么跟奶奶撒娇。”
“奶奶,我才八岁呢,是孩子。”
“好好好,是孩子……”
王凤春也不和孙女争,拍拍的背,“辛苦我们家梨宝,说奶奶呢,你这一个月也瘦不少,肯定是没好好吃饭,不过幸好没晒黑。”
这一点苏青梨颇为骄傲,“奶奶,我晒不黑的。”
祖孙两个亲热地说一会话,王凤春是放心不下儿子。
“我去看看你叔。”
“奶奶,我也去。”
苏青梨只顾亲近奶奶,也没有见过苏安平呢,赶紧跟奶奶一起去西厢房。
苏安平已经被苏安生兄弟几个安置好,此刻他躺在炕上,呆呆地看屋顶。
“老四,院的候,人家大夫交待,你的腿要靠复健。我也跟大夫学会按摩的手,以后我天天帮你按摩。家丽说,以后每周来两次给你针灸,大家都在帮你,你可不要放弃。”
苏安平苦笑,“娘,做这也不过是无用功罢。我的腿是好不,以后就是个废人。我不如当初就呢,现在这样活也是惹人嫌弃。”
他依旧是这幅自暴自弃的模样,王凤春已经没有再说他。
“随便你吧,老四,你要是想一辈子躺在炕上,娘也无话可说。”
苏青梨可不愿意,苏安平的腿要是好不一直躺在炕上,那他们岂不是要一直照顾他?这不是增加家里人的负担吗?
“叔,你说这话太让人寒心。奶奶都六十多岁的人,在医院陪护照顾你一个多月,你看看都累成什么样子?我爸爸队里的工作这么忙,是硬挤间去医院探望你。二叔和三叔也是一样,他们做那么多你都看不到吗?你就是自私,是个懦夫。”
苏安生唯恐刺激到苏安平,在一旁立刻阻止闺女说下去。
“梨宝,别说……”
“为什么不能说,我觉梨宝说对。”
唐秋英瞪丈夫一眼,也觉老四欠收拾。
“老四,我知道你心里是在想严玉宁那个女人。当初为,你可以不顾咱们一家人的活。现在走,你是不是连自己的活都不管不顾。要是你真不想活,大嫂给你找一包老鼠药去,你喝下去就一百,也别拖累娘,拖累我们。”
“秋英,你这说的什么话……”苏安生急,唯恐弟弟真的想不开。
唐秋英不理他继续说下去:“不过,安平,你可想好。人家严玉宁就是怕你以后站不起来,怕你拖累才走的。你,不会难过,反而能和别的男人光明正大的回来。你要是但凡是个男人,就应该争一口,把自己身体养好,重新站起来。这样以后见到你,才会后悔。”
苏安平的眼神有一丝松动,终于不再呆呆地看屋顶。他闭上眼睛,眼角有一滴泪滑落下来。
苏安平回到苏家以后,照顾他的事情要就落到苏安生兄弟三个人身上。
他的下半身没有知觉,上半身是可以动的。苏安平也不再只躺在炕上,会让苏安生把他扶起来坐。
轴承厂的领导来看望他两次,因为这次受伤的事情,厂里居然提前给他转正,也算是因祸福。苏青梨不禁想,要是严玉宁提前知道苏安平会转正,会离开他吗?
这也是苏青梨最想不通的,现在已经偏离书里的剧情,严玉宁到底去哪里呢?
苏安平拜托唐秋英把他和严玉宁住在大队部那间房子里的东西收拾好,搬回来。
唐秋英虽然有不情愿,但是答应下来,苏青梨跟妈一起去收拾。
严玉宁走急,屋里好多东西都没带走。唐秋英把衣服都装在一起,准备单独处理。
一块金色的女士手表掉落来,唐秋英是惊疑。
“老四这么阔,居然给他媳妇买一块手表。”
苏青梨凑过去看一眼,这块手表的牌子苏青梨是知道的,价格不菲,在这个年代可不是普通人能够买起的。
“妈妈,这是进口手表,我听干妈说过,要用专门的侨汇卷才能买。”
唐秋英傻眼,“老四哪来的门路买这样的手表?”
唐秋英越想越觉蹊跷,回到家就先把手表递给苏安平。
苏安平的脸色越来越黑,他把手表握在手心,一言不发。
但唐秋英有什么不明白的,怪不老四媳妇这么快就没影呢,原来是找个有钱有势的男人。而且早就把绿帽子扣在老四头上。
不过唐秋英没有继续再刺激苏安平,这样的事对男人来说是耻辱,他肯定一半会接受不。
苏安平把手表连同严玉宁的东西都锁起来,从那天起,更积极的配合治疗。
他这边老实,唐秋英也能松一口。
家里实在是太忙,临近麦收的候,王巧慧也生。
肚子的孩子营养好,生下来就足足有八斤重,哭声特别响亮。
有候夜里他闹起来,一家人都别想安安生生的睡觉。
苏青梨是头一次见识到婴儿的威,实在是怕。偏偏这个家伙特别喜欢,只要一看到就会挥拳头“咯咯”地笑,让苏青梨讨厌不起来。
因为这个孩子差点事,王巧慧是宝贝他,和苏安民一起给他起一个名叫做“宝柱。”
这名字够土,苏青梨干脆就直接叫他“柱子”。
柱子长快,刚满一岁就摇摇晃晃地学会走路,跟在苏青梨后面,“切切”的叫。
苏青梨忙给他纠正,可惜这子一直口齿不清,直到两岁多才会清晰的叫姐姐这个称呼。
经过两年多的治疗和复健,苏安平终于也重新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