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啥呢丫头?”老伯冲我直问。
我从围墙上翻下来,四下寻找着周时的身影。
“你男人呢?你们做啥呢那么大动静?”老伯紧追着我问。
“我、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动静……”
“那你男人呢?”
“我……”
我话还没完,就见老伯手里那条大黄冲着围墙转角处一阵阵发唬,老伯疑惑地将手电光射过去,隐隐看到那里坐着个人。
我心悬到嗓子眼,老伯也不敢上前,直拽紧了狗大声问:“谁!谁在那儿!”
“是我,是我!”
回答的声音是周时。
我心稍微落了一点,忙上前去,只见他一身泥土瘫靠在墙上,面庞还带有擦伤,整个人气喘不止,像是刚和谁搏斗过的模样。
“你没事吧?”我上前要扶他起来。
他颇为艰难地冲我摆了摆手,我才发现他另一手紧捂着大腿,指间染满了鲜血。
“这是怎么了?”老伯也凑上前来,看到周时染着血迹的腿,立时变了脸色,整个人都往后退了一步,又惊又怕地直打量着我俩。
我脑子很懵,此刻我比大爷还害怕,更不知道该怎么蒙骗过他,要是他报警了,我们也完蛋。
“没事,大伯,我刚刚翻墙不小心摔下来了。”周时装着轻松地冲那老人家笑笑。
“咋摔成这样!”老人家半信半疑。
“磕、磕到个石头,没什么大事。”周时使劲撑着墙站起来。
我忙扶住他。
“还能走,还能走。”周时故作轻松地样子。
“哎哟你们呐!”老人家有点信了“至于吗!这要钱不要命的,再说这老房子里能有什么!也怪我,没拦着你们,现在搞成这样……”
老人说话间,也有几个近邻摸了出来,向我们这边聚来。
“做什么呐,大半夜地搞那么大动静……”
七嘴八舌都是问询声。
“喏,这何国强的侄女回来探亲,见开不了门,想翻墙进去,结果给摔了……”大爷给周围的人解释着。
我也一面赔笑,一面合给众人说着前因后果。
幸而我长得有几分像我妈吧,反正大家都凑上来看了看我,就相信了我的身份,或者也是抱着不想过多掺和我们家事的心理吧,也没说多别的什么,更没人打算报警追究我们翻墙的事情,就劝着我们快点去看医生。
至于那声枪响,我们俩也只能跟着装懵,周时还说他就是给那一声响动吓到,才从墙上掉下来的,也不知道是谁家小孩放炮仗。
大家追究不出个什么前因后果,就都散了。
那老伯估计心里过意不去,说他家有辆三轮摩托,能载我们一截,带我们去停车地方。
我一想这样也好,有人和我们一起,那袭击周时的人肯定不敢贸然出面,虽然在这里停留一晚,明天再走更安全,可是周时身上有枪伤,还不知道他伤到什么程度,万一打到了血管或者骨头什么的,只怕都挨不到明早了。
周时觉得他的伤能抗住,但我们还是现在走比较好,我俩行为已经够诡异了,村子里的人肯定起了疑心,况且他还带着枪支,万一我们半夜睡着,那大爷悄悄跑去报警就完了。
我俩千恩万谢地上了大伯的小货运三轮,在山路上颠簸着往我们停车的地方而去,大爷也尽力把三轮开到最快,一整条山路上都只能听到我们这辆三轮发出的“轰隆”声。
借着这声音做掩护,我小声问周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周时说有人趁他再地上找东西的时候趁机偷袭了他,他一开始看见人影还以为是村子里的人,就没放在心上,谁想那人上来就是一闷棍占了先机,那人目的也十分明确——要他交出配方。
要是光一个人他还能应付,谁想那人还有同伙,他刚把袭击他的那个家伙制服了,就被暗中的同伙开枪击中了腿,后来枪响惹出动静,那些人就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