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到许些异样,是我的错觉吗,为什么我隐隐觉得他是知情的。可是,他从没表现出对我有一丝一毫的憎怨,是他真的不在乎当年的事情,还是……
算了,我不该再去猜测他的心思,如果他真的知道真相而又保持沉默,那我又有什么资格去撕开这层面纱自讨无趣呢,我和我父亲才是亏欠人的那一方,而现下的我既偿还不了这份亏欠,说不定还会做出更亏欠于他的事情……
吴警官的担心没错,是不该让我知道这些事情,如果说我之前的内疚仅仅出自于我个人的感情,那我还能用冠冕堂皇的“正义感”来说服自己,而现在,我真的开始不忍和动摇,他走上这条路和我父亲有密不可分的关联,而我,却还要打着正义的旗号,再把他的生活毁灭一次。
“不如我们聊点别的吧。”洛言白开始岔开话题,试图恢复气氛。
“好啊。”我应和道,想着该说点什么“对了,你知道吗,我今天的第一个客人居然是乔森。”
“乔森?”
“对。”我调笑道“他又来找我废话,我就趁机讹了他一笔,可他也不亏,你说他上哪找专业这么对口的心理咨询师啊,我学得犯罪心理学,他正好就是个坏人,哈哈哈……”
“好啊!你不让我去,却让乔森去!”
“没有没有。”我连忙澄清着“我没让他来,是他自己突然出现的,我也没想到。”
“我知道了。”洛言白认真道“提前预约了你反而不见,搞突然袭击就行是吧。”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我以后想去就直接去咯。”洛言白完全不听我说话。
“别啊,你刚刚不是答应我了吗,不会再去我上班的地方。”
“唉——”洛言白假意叹着气“偏心啊!别的男人可以见,男朋友就不行。”
我拿他没有办法,只好松口:“好吧好吧,你可以来,但是说好了,第一不准再像今天那么浮夸还带花什么的,第二要过来一定得提前告诉我,不准搞突然袭击!突然敲门也不可以!”
“规矩真多……”洛言白还是不满。
我不打算再和他纠结这个了,便问:“说起来,你就一点都不好奇乔森来找我干嘛吗?”
洛言白摇摇头,一脸无趣:“我能猜得到。”
“那你说说看,他来干嘛了?”我反而好奇了。
“他是来拉拢你的对吧?”
“还真被你猜中了。”
“这还用猜吗,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乔森那点小算盘都写脸上了。”
那也是,我都能看得出来,更不要说和乔森相处更久的洛言白了。
我翻转着手里的叉子,装作不经意地问:“你们这群人到底怎么回事啊,面和心不和的,一个花蛇老和你作对就罢了,这上面下来个乔森还还成天挑拨离间,真叫人看不懂。”
“你想知道缘由啊?”洛言白倒是没有半点掩藏的意思“那我就告诉你吧。”
“嗯,你说。”
“你听说过一个叫廖七的人吗?”
我想了想,问道:“就是花蛇口中那个‘七哥’吗?”
“对。”洛言白点头“这个廖七和沈老板曾经是拜把子兄弟,廖七呢在金三角负责货源,沈老板呢负责下游销路,说句不夸张的话,两人合作的生意一度垄断了澜湄流域所有的生意。”
“这么厉害?”我惊讶“那后来呢,廖七哪去了?”
“这生意做大了了,人难免就起了私心,你说是地里挖土的农民赚钱?还是那倒卖二手菜的菜贩子赚钱?”
“那肯定是后者了。”我道“可是卖……卖这种东西可不能跟卖菜比啊,不管怎么说,后者风险也要更大吧。”
“道理是这样,但人心不是这样啊。”洛言道“所以廖七也想来分一杯羹。”
“然后俩人就闹翻了?”
“那倒没有,就算兄弟情谊不在了,可利益还在啊,沈老板也让步,所以才有了花蛇这么个人。”
“这么说,花蛇算是廖七培养出来的?怪不得他一直口口声声只认‘七哥’不认沈老板。”我又问“但是你还是没告诉廖七哪去了,我记得花蛇说他不在了,这是怎么回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