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老人家这种态度好吗?”没想到阿初一开口就是责难。
刘英勋还在旁边等着我,我摆摆手让他先离开,才对阿初道:“那你要我怎样?赔礼道歉?我又没做错什么……”
我话未完,阿初一个耳光甩了上来,让我措不及防愣在原地。
他眼里没有怒气,只有冷得可以杀人的寒意:“板上钉钉的事实你还在狡辩!”
走不远的刘英勋第一个反应了过来,他迅速折回将我从阿初身边拉开,挡在我前面厉声道:“你干什么!警局里就打人!”说着就要拿手铐。
我扯住了他:“我们走吧。”
刘英勋狠瞪阿初两眼,还是忍了下来,转身扶过我肩膀带我走。
“叶一谨我真是小看你了!”阿初的声音在身后传来。
我没停留,加快脚步离开了大厅。
刘英勋一边走一边关切地问我:“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还行,比起昨晚杨妙晴那一遭,这一下可轻多了。
“你要不拦我我真想把这混蛋关起来好好教训一顿!”刘英勋在为我愤愤不平。
“我真没事的,别和他们在大厅里闹起来落人话柄了。”我平静地自己都有点意外。
刘英勋叹了口气:“就算陈文逸真的杀了人,那也和你无关!真是群搞不清楚情况的混蛋!”
刘英勋这刻意护短的语气反而更让我感到难过。
“好了好了,我们还是赶紧去看证词吧。”我试图结束这个话题。
“小谨,我说认真的,证词什么时候看都可以,你真的要不要先回去休息?”刘英勋关切道。
我知道他是真的在关心我。
“我没那么脆弱的,你快让小张把证词拿过来吧。”我尽量让自己显的轻松。
“好吧。”刘英勋无奈应承了,但看得出他比先前更担心我了,看我的眼神里都是疑惑与关切。
也是,哪有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前男票呼了一巴掌还这么淡定的,我是不是也有点冷静过头了?
我也搞不懂我自己,可我就是真真实实没有一点感觉,除了表皮神经有几分痛意,除了在大厅里挨那么一下确实有点尴尬外,我再找不出第三种感觉了。既不生气,也不恨。
或许是我自己心里也认为自己没那么无辜?可能吧。
在刘英勋的办公室里看完了所有的卷宗,文逸所供述的和我知道的没什么大的出入,秦榄醉酒自己要去吹风然后掉下去了,她也承认了有和我谈论过怎么杀人的事情,但没那么详细,她只说是玩笑话,而且喝多了都已经忘光了根本不记得细节。
其他相关人里,阿初表示他什么都不清楚,也没听我提起过有什么计划,基本上都是有什么说什么的大实话。知道就说知道,不知道就说不知道,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
其实最让我没想到的不是杨妙晴的证词,而是秦母的。
杨妙晴还好,猜都猜到了她会说什么,无非就是听见了我和文逸谈论怎么把谋杀掩饰成意外,但她说话很有技巧,把自己撇的很清,而且证词里还显得处处维护我们。比如觉得文逸是个很好的大姐姐,虽然文逸和秦榄经常吵架但她认为两人感情很好,不认为文逸会杀害秦榄之类的。全t些蜜里藏刀的话,厉害着呢,这才是害人的高手。
不像秦榄的小三,也就是他的表妹张萌萌,句句带刺,说的文逸一无是处,那股子对文逸的恨都透过白纸黑字冒出来了。要是文逸也出了什么事,这家伙凭这纸证词就能成为头号嫌疑人!
这些东西其实都在我意料之内了,没有什么大的差错,只不过现在能更为清晰直观的让我知道了来龙去脉。
关于秦母让我意外的点,却是秦榄出轨这事,我本以为她老人家不知道,或者说她察觉到了了也不会说,但没想她一股脑的全盘脱出了,或许她是想证明这就是文逸的杀人动机,但她所说的一切,却让我更为文逸感到难过与不值,也让我看到了一个真实而不堪的秦榄。
秦榄和他表妹张萌萌的事情早在秦榄高中时代就已发生了,按时间算起来,那会儿张萌萌还是个初中生呢。两个青春期的孩子不知道怎么的就搞到一起去了,作为姨妈的秦母也不可能没察觉,据她供述的证词里,她也尽力阻止了,但奈何拦不住两个小孩子玩瞒天过海的把戏。
秦榄和张萌萌的这种关系一直维系到秦榄上大学,才再次被双方父母发现,这次事情闹大了,双方父母碍于面子能想出来的解决办法也就是将张萌萌送出国,让两人不再见。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秦榄开始追求文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