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错了!”我竖起食指对她摇了摇“这世上就没有毁尸灭迹这一说,但凡行事必会留有痕迹,越遮掩越明显,没有坚不可破的诡计,只有永不磨灭的痕迹,想要不被发觉不是去营造假象,而是暴露真相。”
“切!”文逸把手一挥,差点把烟头划我身上,她撇着嘴道“少来你那套玄乎其玄的理论,你要真那么厉害,倒是说个你所谓的暴露真相的办法来听听看啊。”
还敢质疑我,我也认真道:“好啊,这么跟你说吧,我就不搞那么多虚的,我直接在月黑风高夜,把受害者一把推下去楼去,前提楼层得够高抢救不过来,然后立马打个120,警察来了怎么说,小两口在阳台亲热呢,激情之中不小心摔下去了……”
“我去!”文逸瞪大了眼“还在阳台激情,这么放得开……”
我抬手制止她,继续说道:“这就叫模糊焦点,用一个吸引眼球的事去模糊掉另一个重点,这就像你在纸上画了一条黑线,以及想办法用其他颜色去遮盖掉它,不如多在它旁边画几条线……”
“那警察能相信你?”文逸一脸不可思议。
“警察肯定不信啊,问题是怎么去证明呢?警察既无法证明你说的是真的,也无法证明你说的是假的呀,总比你说我在客厅看电视他自己去浇花掉下去的好吧,一旦被人看见了你也在阳台上,你怎么解释你的谎言?”
“可这样一来,你嫌疑岂不是最大,万一查出你们夫妻不和的情况怎么办?”文逸就像个学生似的不停发问。
“说什么嫌疑大,我要真这么干了我就是罪犯好吗,从罪犯变成了嫌疑犯已经是很大的退步了,该高兴才对。没听过一句话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在所有人都在避嫌的时候,你没有避嫌,反而显得清白多了不是吗。”只不过比起跟学生解说,跟文逸解说要难多了。
文逸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默默点了几下头,又转问我:“你说这办法好,可要是真有人这么犯案了,你怎么破?”
我白了她一眼:“不带这样的啊,让我‘自相矛盾’是吧,我才不上你的当呢。”
文逸再次撇嘴:“好吧好吧,不打探你叶大分析师的独门绝技,走我们继续喝酒去。”
文逸说罢从地上爬起来,顺手拉起我。
我跟着她出了书房准备往客厅去,却一抬头就看见了站在门口不远处的妙晴,我们俩人都吓了一跳,这小妮子怎么不声不响的就站在外面呢,跟个鬼似的。
妙晴揉着眼醉意朦胧地问向我们开口:“姐,我要上厕所。”
文逸上前扶她去厕所,我独自回到客厅,把酒杯都倒满。
她们俩人回来后,我们又继续喝,我都不记得喝了多少,喝到什么时候,只记得我们打翻了不少酒,撒的文逸家满地板满沙发都是,睡醒一觉的妙晴跟吃了兴奋剂一样,陪着文逸一杯一杯的干,最后还是我第一个扛不住醉倒过去。
小谨?小谨?叶一谨!
迷糊中感觉到有人在摇晃我,我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坐起四顾一番,我还在文逸家沙发上,周遭一片狼藉,妙晴已经不见了踪影,而文逸就大喇喇躺在地板上睡得口水直流。
我惺忪着睡眼看向叫醒我的人,是秦榄,顿时一下就清醒了。
他沉着脸看看我又看看文逸,也没说什么,只是问了一句:“你们喝了多少?”
“呃……”我挠着蓬松的头发,关于这个问题,我的确答不上来。
不过看样子他也没要我回答,转身去拉躺在地上的文逸。
文逸睡得正舒服,被人打扰了很是不爽,一边抗拒地挣扎着,一边骂着:“滚一边去,别吵老娘睡觉。”
“你不是说今天要见当事人,你打算睡到什么时候?”秦榄干脆放开手,仍文逸躺回地上。
文逸一听工作的事,也立马清醒了,撑着地板坐了起来,第一句话就问:“天亮了?现在几点了?”
秦榄不语,转身走到窗边,一把拉开了窗帘,刺眼的阳光霎时照了进来。我抬手挡住眼睛,只觉得脑袋里隐隐刺痛。
“三点。”秦榄这才回答。
“下午三点?”这句话几乎是我和文逸一起问出的。
“不然呢?”秦榄反问向我们。“艹!”文逸飙了一句粗口就开始满地找手机“怎么都没人打电话给我……”
“没人打?我进门前还在打你的手机。”秦榄背着光面对我们,被阳光衬成一个黑影,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能听到他话语里是毫不掩盖的怒气“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个点还赶着回来,就因为你们单位找不到你人才打到我这里来,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结果你在家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