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梓玥坐在房间之中看着桌上的,还没来得及开的白昙,却轻轻皱了皱眉。
她总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心中慌乱得紧,可是却又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
她轻轻拍了拍胸口,像是在平复自己的心情一般,可是很显然,这个方法并不怎么管用。
可能是这些日子太过于烦躁,因此才会如此。
也有可能是因为父亲的缘故。她这样想到。
秦梓玥轻轻摇了摇头,似乎是想把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甩出脑海中。
毕竟自家父亲身体硬朗,不可能因为这一点点的波折就生什么病,再者皇上命他告老还乡,自然也是会保证他的安全,不会卸磨杀驴的。
毕竟那样的事情应当不会有人那么轻而易举就能做出来的。
好说歹说,秦将军也是在沙场上为了大时征战半生的人,他怎么会出手害自己的父亲。
秦梓玥长长的叹了口气,随后收回了放在面前的桌子上的手。
只是那一瞬间,放在桌上的木梳被她的广袖拨到了地上。
梳子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秦梓玥蹲在地上,将刚刚掉下去的梳子捡了起来。
可是就在她捡起来的一瞬间,她却瞬间愣在了原地。
梳子是檀木制的,本不应该那么容易的就坏掉,可是当她捡起来的时候,却发现它的正中间断了两根梳齿。
梳子断齿,不祥之兆。
秦梓玥原本就不是非常平静的心跳声,如今在看到这个场景以后,又控制不住的快了几分。
然而就在她还没来得及站起身子的时候,却突然从外面跑进来了一个家丁。
瞧着穿着打扮,像是秦府的手下,只是面色焦急,像是遇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
不好了!不好了小姐!
那人急匆匆的跑进来,喘着粗气,像是话都说不顺一样。
秦梓玥连忙站起了身子,故作镇定的皱着眉头,说道:遇到什么事能慌成这个样子?你且细细说来。
家丁深呼吸了几口气,本来像是纠结着究竟该不该说的模样,只是最终咬了咬牙下了决心,说道:秦将军秦将军在回乡的路上,遇到了山匪,如今
你你说什么?
秦梓玥像是不相信他的话一样,左手轻轻扶了下旁边的桌子。
本想叫他再说一遍,可是却又没有勇气听这些话。
回乡的路上分明没有山,又是哪里来的山匪?
所以自己父亲出了事,肯定不可能有那么简单。
那么一定就是一定就是自己所想的那个一样,是皇帝下得手!
她心中钝痛。
当真是狡兔死,走狗烹。
只是那家丁却没有瞧出她不对劲的表情,张了张口想要再说一遍。
但是他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面前的秦梓玥就弯下身子,硬生生呕出了一口心头血。
那一口血像是朱砂洒在地上,刺痛了她自己的眼睛。
秦梓玥眼前一黑,直接就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