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秋澈挑完马匹后,拔出随身携带的长刀,走到马厩前奋力一挥,马厩门上的铁链应声而断。
秋澈又一刀接一刀,把整座马场的马厩门都打开了。
楚亦庭把玩着手中的炮仗,等秋澈打开马厩,返回到身边时,就取过秋澈递给他的火折子,燃着手中的炮仗,往马厩的方向奋力一扔。
炮仗带着尾巴上不断迸发的火星子,在空中划过一道流畅的弧线,直直掉到其中一个马厩中。
砰ashash一声,炮仗不出意外地在马厩中炸开,在漆黑的夜里火星四溅,扬起一片尘土。
嘶嘶ashash马厩中正在休息的马匹受了惊吓,疯狂啼叫着,拔腿就朝马厩外奔去。
砰ashash砰ashash
楚亦庭又接二连三地扔出几个炮仗,各自落在别的马厩中。
一时间,所有马厩的马匹奔涌而出,一时间马场上尘土飞扬,黑亮的夜幕顿时蒙上了一层雾。
马儿的嘶叫声、马蹄的哒哒声和接连不断的炮竹爆炸声混在一起,场面既壮观又混乱。
即使所有的马都已经受了惊而跑出来,楚亦庭还在继续燃炮仗。
南絮见他像一个贪玩的孩子一样,迟迟不肯罢手,再加上从未见过一向阴冷的左相大人亲自放炮竹,不由得失声笑了出来。
楚亦庭看见南絮笑靥如花,自己也笑了,刚想说什么。
只听养马场的厢房那边突然传来惊叫,厢房的灯纷纷亮了起来,大家叫喊着从屋子里跑出来。
马跑了!
快去追啊!
这要怎么追?
笨啊,你不会骑马去追啊?
可是马跑了啊!
养马场的管事和小厮们手忙脚乱地就去追马,有的半夜爬起来衣衫还未穿整齐,有的鞋子还没扣好就跑掉了。
南絮在暗处见到他们这副样子,顿时被逗乐了。
一旁的清月早就弯着腰咯咯地笑起来。
追马的人就要朝南絮他们这个方向来了,楚亦庭停下手里的动作,让大家准备撤离。
这时楚亦庭带着南絮,秋澈带着清月,四人共乘刚才藏起的两匹马,悄悄地离开了养马场。
南絮想起刚才混乱的场面和养马场的人手足无措的慌乱样子,不由得笑开了颜。
眼前这个正带着她骑马飞驰的左相大人,从来都是憋着一肚子坏水,即使不伤人性命,不叫人见着血,也能把敌人整得落花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