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肯下血本啊。
楚亦庭这是在提醒她快点行动,别误了他的大事啊。
南絮眼中闪过一阵自嘲,却也在心中默默盘算起最适合行动的时间来。
江礼平素都不爱去些什么花酒之地,除了些必须的场合亦极少参与些应酬的宴席,平常最大的喜好便是整天待在书房中看书和研讨政策,平时江礼都在书房中,她根本没办法在他眼皮底下行动。唯一的空处便是江礼上朝的时候,那里有一到两个时辰的时间可以给她钻空子。
而明天,恰恰正好是需要上朝的日子。
想毕,南絮唤了阿满进来,让她准备了笔墨纸砚,南絮想了想,只在纸上写了一个字。便折好交给了阿满,千叮万嘱让她一定要亲手交到刚刚来带走清月的那个人手上,不能经过其他任何人的手。
阿满点头应是,便将纸条放在胸口处,出了门。
南絮看着阿满走出了门,走到床边躺下,细细思索着明天要如何行事。
师兄。楚亦庭站在门边,看着里面埋头干活的人唤了一声。
里面的人闻声一顿,却头都没有回,回道:怎的啦,又有事来烦你师兄我啊。嘴上满满都是嫌弃和不耐烦。
师兄言重,不过是一个小忙。楚亦庭笑得灿烂,似乎真的只是个举手之劳罢了。
那埋头苦干的人闻言,用力一锤,竟把那用来锤药的石杯给锤出了一道裂缝。那人见罢,心头更气。
小忙小忙,你哪次说帮的不是个小忙。那人拧过头来,正是沈祈,只是那张俊美的脸,却因愤怒而变得有些面目狰狞。
你一开始说帮个小忙,让我去给一个高官的老来子治那不治之症,你倒好,推我出去推得爽快,你倒是不想想我天天被那人威胁要我给他儿子陪葬。
后来我不是帮你找来了药材,治好了他吗。
哈,你不说还好,越说我还越来气,要不是你之前从我这偷了那一盘五百年灵芝,还用得着我再辛辛苦苦地去找,还用得着我白白受那老头两个月气。
怎能说偷呢,是借,借。
那你倒是还来啊。沈祈说罢,朝着楚亦庭手一摊。
我这不是带着东西赔礼来了吗。楚亦庭笑着,手一挥,秋澈捧着一个木盒走上前。
沈祈半信半疑的走上前,在楚亦庭鼓励的目光下打开木盒,看状态看样貌,竟是一颗将近八百年的灵芝。
沈祈兴奋的伸手去拿,嘴上说着:算你小子有点良心,还知道还来。谁知在碰到灵芝前,一把折扇挡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