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亦庭又回身过去,背对南絮,冷漠的声音响起:也不是不给你解药,如今你再帮我办一件事,我就给你解药。
南絮没有回应,呆呆地望着亭外的风景。
不帮他做事就得去死,事到如今,还有的选吗?
楚亦庭不等南絮回应,继续说道:我见右相对你颇为怜惜,江父如此威逼都不舍得赶你走,这让我不得不使用这个美人计。不管想什么法子,你务必要让右相真正倾心于你,为你魂不守舍,以便完成我最后的计划。
楚亦庭的声音冷冷的,明明是温暖的初夏,南絮却感到一股深入骨髓的寒冷。
之前楚亦庭为她做了不少事,也几次试探她对右相的态度,南絮以为楚亦庭虽然弄权作术,工于心计,但对自己至少还有几分真心。
如今看来,楚亦庭不过是虚情假意,真正目的,是诱自己为他去勾引右相。
南絮不禁为他的险恶用心感到发指,也为命如草芥的自己感到悲凉。
好,好南絮向后退了几步,奴婢一定为楚大人勾引到右相,一定不辱使命,还望楚大人届时一定施与解药,留奴婢一条贱命。至于这把春玉七弦,奴婢实在不配拥有,在此交还给大人了!
说罢,南絮头也不回地跑出了凉亭。
楚亦庭回身看到南絮决绝趋离的背影,站在原地,好久说不出话来。
过了一会,楚亦庭突然张口厉声唤道:秋澈,出来!
一个黑影闪电一般窜进了凉亭,伏下身来。
是你在南絮的易容脂粉里做了手脚?楚亦庭声音低沉,隐隐有股怒意。
秋澈闻言,赶忙跪倒在地:我见那个丫头性情大变,不好控制,怕对主人不利,所以就
混账!楚亦庭一声低吼,抬手拍碎了石桌上的一个茶盏,什么时候允许你擅自做主了?
秋澈连磕三个响头,恭敬道:秋澈自认有罪,甘领五十大板。
楚亦庭没再说什么,只挥挥手让秋澈下去了。
南絮怒气冲冲的回到了右相府,阿满见南絮脸色不佳,急忙问她出什么事了。
什么事都没有!南絮气不顺的回答道,随手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
楚亦庭真是欺人太甚,竟然敢下毒威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