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亦庭才出去不过一会儿,清月便端着水壶走了进来,看着床上小脸通红的南絮,颇有些好奇的问道:左相可是同您说了什么?还是你们二位又吵架了?
南絮将刚刚的事情简单的对清月说了一遍,随后咬了咬牙,对她说道:是分明是他不可理喻!
哦?是吗?
清月倒了一杯水放在了南絮床边的柜子上,然后柔声说道:不过我怎么觉得,左相倒像是吃醋了呢?
吃醋?怎么可能。
南絮脸上的红晕褪去了些,随后摆了摆手,像是满不在意的说道:他这种人,怎么可能吃醋。
再说吃谁的醋,难不成是江礼?
清月不置可否,只是将逐渐变温了的水递给了南絮。
南絮接过了杯子,然后轻轻喝了一口。
不过前几日的事情无一不在告诉南絮,自己光是和楚亦庭较劲是没有用的,毕竟这一路上还有很多地方需要依赖他,所以再继续这样下去,恐怕是只能自讨苦吃罢了。
所以还是先把这些日子的小恩怨暂时放下,左右来日方长,等到以后再说也实在来得及。
南絮这样想着,便渐渐睡去了。
等到第二日清晨,南絮收拾好然后出门的时候,刚好看到从隔壁房间出来的楚亦庭。
虽说一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还是有几分尴尬,不过转念一想另一个念头,还是抿了抿嘴唇对楚亦庭说道:左相也起来了?昨晚休息的可还好?
听到南絮主动同自己说话,楚亦庭自然也是有些惊讶的,但是却只是挑了挑眉,随后便点了点头,对南絮说的:还不错,阿絮你呢?
南絮应了一声算是默认,不过不得不说,不愧是懂得医术的男子,推拿的手法也是一等一的好,分明昨日还是那样疲惫,今天起来就已经十分神清气爽了,就好像是从来没有那么劳累过一样。
那就好。楚亦庭略略顿首,随后继续说道:那我们便准备出发吧。
可是这句话的话音不过刚落,就听见回来的秋澈对二人小声说道:主人,我们用来拉车的马不知为何突然死了。
死了?楚亦庭扬了声调,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秋澈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原来刚刚晨起的时候,楚亦庭派秋澈过来先把马车备好,这样待到李喷泉都准备好了的时候就可以立即出发,只是令几人都没有想到的是,秋澈走到马车跟前的时候,却看见那匹马已经口吐白沫的倒在了地上,而且已经没了鼻息。
几人走到马车跟前看了一眼,随后楚亦庭皱紧了眉头,道:想来是被人下药而死的,恐怕,我们此次出行并没有预想中的那么简单了。
南絮也皱了皱眉,表情逐渐凝重了起来。
楚亦庭说的没错,他们的马不可能就这么无缘无故的死掉,而又不会有人莫名其妙的给他们的马下药,所以做这件事的这个人想必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想要阻挠他们的行程,让他们没有办法完成皇上的命令。
没有时间想这么多了。楚亦庭长呼了一口气,毕竟现在马死了是小事,若是真的耽误了皇上给他们二人的任务,恐怕才是大事。于是乎他立即冷静下来,对着秋澈说道:事不宜迟,你赶紧去马市买匹上好的马,然后立即出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