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深在铁门在已经接近要杀人的边缘:慕逸程,除非你想死。
慕逸程看见顾景深的衣服,不怕死的调侃:顾大少爷,你的衣服怎么都破了,要不要进来换一件?
苏右宁看不下去了,指着慕逸程:姓慕的,你别说没用的,安萘萘呢?
慕逸程认真的撒谎:我真的不知道,虽然我之前喜欢过安萘萘,可是我慕大少爷再不济,也不会在人家的婚礼上抢女人吧。
苏右宁一脸狐疑:当真不在你这?
慕逸程底气不够,用吼来凑:我骗你干嘛!老子有那个功夫,还不如去泡妞。
顾景深眸子冰冷,语气也冰冷得让人发抖:最好是这样,不然你找死。
等苏右宁和顾景深离开,慕逸程才如释重负的长出了口气。
回到屋里,安萘萘竟然在拔针管!慕逸程冲过去按住她的手背你疯了?
安萘萘怒瞪着他没有好气:疯的人是你!慕逸程,你凭什么不让我走,凭什么不让我回家?
针管已经被安萘萘拔了出来,血珠大颗大颗的往外冒,慕逸程紧张的用棉球轻轻擦拭,忽略安萘萘的质问和冷眼。
安萘萘抽回胳膊,奈何慕逸程仅仅抓着不放,像是有执念一样,继续擦拭着血珠。
安萘萘气急,沙哑的吼着:慕逸程,你不感觉你莫名其妙吗?我为什么不让我跟顾景深回去!
慕逸程抬头看着安萘萘,眼眶里是从没有过的失落甚至带着愤怒:是,我是莫名其妙!老子莫名其妙的爱上你!老子看不惯你和顾景深在一起!不愿意他接你回去!行吗?
安萘萘搞不懂慕逸程,话里带着讥讽:我们才见过两次面,你说你爱我?
慕逸程仍然紧紧抓着安萘萘的手,不让她抽回去,眼眶里的愤怒快要溢出来:是,我也讨厌我自己,为什么会爱上你,明明才见过两次,可老子见你第一眼就爱上你了!
安萘萘沉默,反感的转过头闭上眼睛不去看他,她不想跟他争辩,她只觉得慕逸程现在莫名其妙,眼下只能想别的办法出去了。
慕逸程不在意安萘萘反感他的行为,轻轻吹着安萘萘打点滴的针孔。像对待珍宝一般:丫头,你别抗拒我行吗。顾景深能给你的,我慕逸程也可以给你的,他对你有多好,我加倍给你好吗。别这么抗拒我。平时花心的大少爷慕逸程,这会儿语气里全是祈求。
安萘萘不为所动,如果他的爱是不顾她的感受,把她囚禁在这个别墅里,那这种所谓的爱,根本就不是爱,占有欲而已。
慕逸程自嘲的笑了笑,自言自语起来:二十四年了,丫头,我不停的换女人,不停的换,我以为我对感情都已经麻木了,直到那天看到你,老子的心好像被你拴住了,我从来没见过一个女人,可以配得上出水芙蓉这四个字,但你可以,好像这四个字,就是在说你。
安萘萘一动不动,仿佛睡着了一般,慕逸程才缓缓松开她的手。安萘萘不着痕迹的快速抽回,放进被子里。
慕逸程看着自己落空的手,失落在脸上一扫而过,而后又仿佛没发生过一样,调整了语气:丫头,我下去给你煮点粥,好不好?
安萘萘仍闭着眼,仿佛没听到一般。慕逸程知道现在安萘萘肯定特别讨厌他,罢了,丫头,你恨我也罢,烦我也罢,只要能看见你,都无所谓了。
半响,慕逸程脚步声越来越小,安萘萘才肯睁开眼睛看着窗外。慕逸程也是个可怜的人,爱而不得,是世界上最可悲的事。像极了从前的自己。明明爱的人就在眼前,可是心却隔了山海那么远。
慕逸程虽然做件事让安萘萘愤怒,但一码归一码,确确实实是他救了自己,没有他,自己可能横尸街头了。看来得想个稍微温柔的办法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