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顾澄终于一个字也不多说，默默地退出房间。
不敢说话，她已经霸总上身了。
晚上，顾澄收到了小丫头的短信：这件事不许说出去，尤其不许告诉余杭，我怕他会偷我的书看。
顾澄：……
男生估计不会偷这种书看吧？
一念：省略号是什么意思？
顾澄：放心吧，我不会告诉他，但是……
一念：但是什么？
顾澄尽量委婉地表达：你这个年纪比较适合看名著。
一念答：也看。
顾澄：那就好。
一念连忙起来看了一眼书柜暗格里藏着的《茶花女》、《挪威的森林》、《金瓶梅》……都还在。
——
第二天，余君凡愉快地送一念去学校报到，上了开往训练基地的车，许多还没散去的家长还跟他嘘寒问暖求合照，一个劲儿夸赞一念很棒很乖巧，让渣爹好长脸！
助理小张悄悄催他：“余总，顾总打了十几个电话过来了。”
余君凡终于回到了自己的车上：“他催什么呢？又没什么急事，他今天不是回学校上大课吗？”
小张顿了顿：“这……您不就是他的博士生导师么？没准要请教学术上的问题。”
学术上……
顾澄学习主动性强，基本不用他怎么费心，轻易就能带出来的研究生实在让他这个当导师的感到舒心，以至于他都快忘了当导师的职责了。
然而，他回拨电话之后，顿时就黑脸了。
顾澄说一念好像对……e……那方面的知识开始感兴趣了，作为一个疑似早恋的对象，当家长的得特别留意了。
尤其前段时间他好像还听老爸提起，余君凡准备在一念中考后找第二春，现在一念去军训，余杭不在家，不就是余君凡最有空的时候了么？！
他还是劝劝余君凡最近最好别带什么新女朋（pao）友回家，对孩子影响毕竟不太好。
余君凡一听，急了，连忙取消和网红小艾的约会。
两个小时后，约到心理医生的两个大男人坐在咨询室里。
顾澄没说小黄书的事，也没说霸总强吻威胁。
他只是想提醒一下余君凡别刺激一念，但是余君凡一听闺女性意识觉醒什么的，立即联想到偷吃禁果那一块去了，急急忙忙就拉上顾澄一起去找心理医生。
顾澄这次觉得，他真的应该闭嘴，什么也不说！
余君凡谨慎地问了一通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皱了眉头：“余导，你们家闺女情况都这样了，还不打算带她来看病？你们两个来咨询一百次也没用啊！”
“这……这关键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哄她来啊！”余君凡一筹莫展。
“上次你们来咨询早恋，这会儿，直接咨询这个了，让你们一定要多注意她平时跟什么人在一起，等她行差踏错了才来咨询，早干嘛去了？”
心理医生呷了一口茶，继续说。
“这个年龄段，正是他们性机能开始成熟的阶段，这个时期的少女内心渴望与异往，性意识觉醒，尤其你家闺女这样的缺爱孩子，在家庭得不到的爱，很容易会从其他地方寻求安慰，譬如早恋，譬如偷吃禁果……”
“不行！”还没说完，余君凡就拍案而起。
顾澄连忙给他顺顺气，不太确定地问：“没那么严重吧……”
青春期的少年少女，藏一两本小黄书其实也不是不可以，至少，他就知道余杭也藏了好些年的《pyboy》，电脑硬盘里还有各种“老师”，可也没见他整出什么事情来。
余君凡多半是以己度人了，毕竟，他身边的女人都太容易睡到了，一旦联想到自己闺女很可能被像他一样的渣男欺骗了，他就紧张了。
他绝望地想，这就是报应吗？！
“你看你，根本不跟孩子沟通，到关键时刻才发现什么都晚了，你应该教她保护好自己。”心理医生明显也顺着这个思路下去了。
顾澄好想解释，并没那么严重啊！
——
载着高一新生的大巴开进了训练基地，一念和曼婷的分数比较接近，恰好又分到了同一个班，曼婷一听军训就娇弱无力的样子，大伙下了车，她紧跟着一念。
一个身穿迷彩服，黝黑健硕的教官用洪亮的嗓子嚷道：“各班学生先到班主任处集合！分配好宿舍之后，去宿舍放好行李换好衣服再出来！全程只给二十分钟！”
妈耶！
大家都是第一天认识，班主任点名都要好一会儿啊！
没看见班主任脸都黑了么？！
教官还在扯着喉咙叫嚷：“在这里，你们不是一个学生！而是一名军人！要服从命令！”
一念倒是从容不迫，甚至掏出手机拍了一下喊话的教官，发朋友圈：到了！可爱的军营！帅气的教官！
办公室里刷到朋友圈的余君凡噗的一下喷了一口茶水，把身旁的小张吓一跳。
余杭正懒懒地躺在沙发上打滚耍赖：“爸，你就让我开一个高三暂别歌友会吧！就这一次，整个高三我都不参加任何活动了！你还想不想赚钱？！”
顾澄翻了翻公司的档期文件，然后递给阿豪拿着：“算了，你别搞这么多了，直接在微博上发个声明，说是高三要认真备考，暂停一切商业活动就行了。”
大伙齐齐望向刚喷了一口茶的余君凡。
余君凡拿着手机，颤抖地指着屏幕：“在场的也不是什么外人，你们看，这种黑不溜秋的也叫帅气？！”
余杭凑过去一看，见到是一念的朋友圈，立即吐槽：“念念这什么眼神啊？！”
“怎么了？”顾澄一听是一念，忍不住多问一句。
“你看她朋友圈。”余杭嫌弃不已，“哥不是更帅气吗？”
顾澄一脸狐疑地拿出手机进去看了一眼，心中一沉，不知怎么的，脑海里就浮现出某本小黄书的标题《长官你太粗鲁》……
他猛地站起来，把其他几个人吓一跳。
余杭神经兮兮地问：“你干嘛？怎么突然脸色那么差？”
顾澄回过神来，不太自然地抽了抽嘴角：“没……没什么，念念什么时候回来？”
“军训两个星期啊，你不是我们的师兄校友吗？这都不记得。”余杭小声嘀咕。
“哦……”顾澄缓下情绪，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惊出一身冷汗。
“怎么？你想她了？”余杭调侃道。
“别胡说，一整天没点正经。”余君凡呵斥道。
顾澄：……
“知情人”阿豪默默地看着这一幕，原来大公子也是知道顾总和大小姐的事啊，只有余总什么也不知道，顿时，他无比同情老板余总。
作者有话要说：余杭：我也就随口说说，谁曾想还说中了呢！
今天也是留评有红包的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