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顾婉清已经看不到钩吻的身影,但她能感觉到那个男人就在她的附近。
便也稍稍放了心。
她不知道被扛着奔波了多久,那黑衣人终于停下了。
顾婉清环视了一圈,这是将自己带到了谁家的闺房?
还没等她细细打量,黑衣人便一把将她扔到了床上。
她连忙闭上眼,额头磕到了床角,应该在渗血了,她感觉到了额角的一丝凉意
受伤受疼这都是小事,万一这时睁开眼一不小心看见了黑衣人的样貌,那她夺得小命能不能保住就不一定了。
黑衣人看着顾婉清平静的闭着双眼,以为迷药的劲儿还没散,便自顾自的说道:是挺漂亮,就是可惜了。
可惜了?
什么可惜了?
他是要毁了自己的容吗?
顾婉清死死的咬着后牙,生怕自己一紧张漏了馅。
结果预想中的脸上痛感并没有来临。
难道这人要玷污了自己?
顾婉清大惊失色,险些睁开眼。
但是这人又没有这样做。
他到底要干嘛?
黑衣人扔下她后,稍停了片刻便飞速的离开了。
听到窗响,顾婉清这才敢睁开了眼。
这是一间闺房没错了,因为这各种布置无不彰显着这是一个很精致的女人屋子。
嗬,这屋子是真真华美的。用檀香木制成的床上雕刻着飞舞嬉戏的蝶与怒放娇艳的牡丹。
床上还挂着玫红色的纱幔,窗户打开着,一缕微风吹来,纱幔随之舞动,妖娆瑰丽,
床头摆放着一对用苏绣绣织而成的鸳鸯枕头,一床被子粉红清新。
古琴立在角落,铜镜置在木制的梳妆台上,满屋子的温馨。
这是谁的房间?
为何要带自己来这里?
还没等顾婉清琢磨清楚,屋外的吵闹声便冲进了耳朵。
这些杂乱的喊叫声中还混着哭声。
紧接着便是屋子的大门被一脚踹开的声音。
咣啷一声响,看样子踹门的人吨位不小,门都能给踹坏了去。
四喜说的就是你这个小浪蹄子?一女子不由分说的指着顾婉清破口大骂:好你个小婊砸,大白天的都还出来揽客,你可真是辛苦呢,你个小婊砸是不想活了吗?连老娘的男人都敢惦记,我瞅着你也就这副脸中看了,可真是透着一股子狐媚劲儿,跟我家后院栓的那只整日里叫春的母狗可有的一拼。
好家伙,女子噼里啪啦一通骂,直接给顾婉清骂懵逼了。
这是个什么情况?
而这女子的声音极大,又富有穿透力,惹的不知道哪里的狗都跟着叫起来。
哭声,骂声,狗叫声,魔音灌耳,不绝如缕。
顾婉清不耐烦的揉了揉耳朵,听了这老半天,也琢磨出味儿来了,无非是这悍妇的老公在外偷腥,这女人跑来教训那个狐狸精来了。
可是你骂狐狸精关我顾婉清什么事儿?
她这会子可没心情和这女人一争高低。
细枝末节在脑中回笼
为什么自己刚刚被扔在这里,这女人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