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少卿是信得过季然的为人的，思索片刻后，他将林若雨昨夜对自己说的那番话告诉了季然，季然听后，脸色大变。

“所以，大人怀疑，下官这里出了细作？”季然震惊地望着司马少卿。

“本官也只是怀疑，并无确凿的证据，不过，多事之秋，我们小心些也不是什么坏事。”司马少卿回应一句。

季然点了点头，“大人的顾虑也不是没有道理，大人放心，下官定会暗中将整个县尉府，所有人的底细都查上一遍，倘若真查出细作，下官定不饶他。”

“倘若真查出细作，且由着他，这样我们说不定可以挖出慕千里的落脚之地。”司马少卿眯了眯眼。

越先生和越夫人因自己而死，而罪魁祸首就是慕千里，于公于私，他都要亲手将那厮缉拿归案。

司马少卿的心思缜密让季然很是佩服，他朝司马少卿拱了拱手，应了一句：“大人说得是，我们得留着那鱼饵钓出大鱼。”

司马少卿看了看他，默认。

二人又商议了一番，而后二人一起出了书房，朝后院走去。

后院中此刻静得出奇，二人绕着后院走了一圈，未曾发现这里有任何异常。

“司马大人，不如，我们去那个水池边看看。”季然提议。

司马少卿点了点，“也好，林若雨所说的那两个人昨晚就是在那水池边说话的。”

季然朝司马少卿比划了一个“请”的手势，随后，二人去了水池边。

水池附近像是被人打扫过，太过干净整洁了些，司马少卿环视一周后，心中疑窦顿生。

“季大人可有感觉这里不太对经？”司马少卿望向季然。

季然朝四周看了看，摇了摇头。

“不知大人指的是什么？”季然问出一句。

“这后院之内，落叶杂物随处可见，偏偏这水池边太干净了些，像是有人刻意打扫过一般。”司马少卿眯了眯眼。

“大人不说，下官还真没有察觉到，不过，下官曾听手下衙役说过，这水池边常有龙尾神鱼现身，衙役们为了观此奇景，每日会来此打扫，会不会因为这样，所以这里异常干净？”季然解释。

“龙尾神鱼吗？”司马少卿在都城时，曾听过南方各县频有异事发生，这龙尾神鱼便是其中的一桩，只是当时他并未在意这些杂说，想不到，这龙尾神鱼竟出现于土县县尉府中。

季然笑道：“其实，自下官出任土县县尉以来，从未见过那龙尾神鱼，想来是无聊之人编造出的无稽之谈，司马大人不必介意，若是大人觉得这里确有古怪，那下官便命人在此严守，以探究竟。”

“不必！既然这里如此干净与那个传闻有关，那随他便是，好了，看来这后院是查不出什么来，季大人，我们这便离开吧。”司马少卿淡淡道。

季然朝他一躬身子，回应：“司马大人，请！”

昨夜熬得太晚，日上三竿了，林若雨这才醒了过来，她用力伸了个懒腰，从床榻上爬了起来。

她摸了摸微微发烫的脸庞，眯眼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