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牧没有什么懊恼，还是如刚才那样，很平静的把一根根牛毛针送到板寸头的身体里。

一秒，两秒，五秒，十秒

啊！

板寸头终于再也忍受不住这种痛苦，爆发出来。

方牧扎下的这些牛毛针，让板寸头觉得脑袋如是要真正的爆炸开。

又好像要有一只手在板寸头的脑袋里，在猛烈的撕扯着。

是李舵主，是他让我这么做的！

板寸头承受不住，将上司供了出来。

说名字。

李啸！

什么身份？

红狼帮舵主！

接下来，在方牧的问话中，板寸头非常配合的回答起来。

他如果不配合，方牧会继续给他的脑袋上下针。

这是方逸的刑讯手段，从来没有人能抵得住。

而且，除了脑袋之外，四肢百骸的穴位更多。

就这么一问一答，方牧基本上把板寸头的来历和他身后的背景给摸清楚了。

忽然间，方牧有所感应，抬起头来，与沈朝歌那双冰冷如霜的眸子对视上了。

我想，你心里已经知道是谁做的了吧？方牧道。

知道了。

那这里你觉得该怎么处理？

沈朝歌说道：我已经叫人过来处理了，你休息一会儿。

方牧点了根香烟叼着，什么也没说，转身朝着那辆被压变形的黑色奥迪车过去。

一直到一根香烟随风燃烧完，方牧都没动过。

当沈朝歌走过来之时，她顺着方牧的目光，看到了里面驾驶位上伸着手，血肉模糊的尸体。

这人我记得名字，叫王小华，稍后我会让人给他家里送去抚恤金。沈朝歌说道。

这一刻的沈朝歌，似乎失去了几分如冰山般的冷漠，多了几分近人的人情味。

这件事最大的幕后主使人是谁？方牧问道。

你不用知道，别说是你，就算是我也有些难以斗得过。沈朝歌道。

不论是谁，必死！

方牧没有咬牙切齿，语气很平静。

沈朝歌没有把方牧的这话放在心上，她不认为方牧能做得到。

只是沈朝歌并不知道的是，方牧做事，向来都是言出必行。

好比曾经在北境战域，方牧遇上了一位等级为修罗的强者。

花了整整三年，终于将其弄死。

那个过程无比艰辛，方牧差点几次丧命。

方牧上前去把那个粉红色的卡通手表取了过来。

你的仇，我帮你报。

虽然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但方牧做出了这个决定。

过了大约十来分钟，很快有警察赶到了这里，处理后续。

除了警车之外，还有救护车。

贺永安以及他所有的手下都被送到了救护车里。

当然，也包括那个板寸头和他的手下。

沈朝歌和一个年龄相仿的男子交谈，那男子似乎对沈朝歌颇为关心。

在交谈之时，那男子还转头看了方牧两眼，眼神耐人寻味。

最后方牧开车，送沈朝歌回家里去了。

你住哪儿？

坐在后车座的沈朝歌忽然这样问道。

天苑大酒店。方牧道。

这个并不是什么秘密。

在回来之前，方牧就在那里订了一个顶级套房，时限一个月。

那好像是五星级大酒店。

沈朝歌微微摇头，说道：你不用打肿脸充胖子，要是没住的，今晚可以先住我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