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十二颗饭团滚过来(1 / 2)

十二颗饭团滚过来:津岛修治代替乱步先生与福尔摩斯发出了嫌弃的声音

「你们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男孩的吼声以及用力拍桌的巨响,差点让那盘肉与地板相亲相爱,还是稍微有些体术基础的津岛修治实时反应过来稳住了。

「当然是找个安全装置让事情别重演?」

米哈伊尔无辜的模样进一步刺激了江户川柯南:「如果你们说的一切属实,你们究竟害死过多少人…你们就不知道为那些人的死赎罪吗……」

「等等,那可是禁语……」

「赎罪?罪即是呼吸,罪即是思考,在迈向崭新未来的过程中牺牲,也不过是比谁都要早从罪恶的枷锁中解脱而已,他们的灵魂就此得到了救赎。」

没能及时阻止某人犯「中二病」,少年无奈地挠挠自己深褐色的头发,本就有轻微的自然卷,这么一来彻底乱了,被对方看在眼里,似乎反而拉回那往下沉的灵魂。由于暂时不想打破两人之间微妙的平衡,他只能眨着失去高光的鸢色双眼,试图摆脱心底反感以及某种无法分析的不明情绪,乖乖被按着梳头,天知道那把梳子原本被藏在哪里。

「懂了吧?法律上的善恶我们也不是不懂,但是你看嘛,不是老鼠的老鼠也这副模样,你得明白——有些属于本质,或者说本能一样的东西,无法被轻易,甚至是完全没办法被改变,你让我喊他饭团,那也只是表象罢了。」

作为遵从友人遗言走入白方的人,津岛修治在这方面比这颗时不时坏掉的饭团要有话语权得多,即使真正开始「救人」也才两年,但他确实是国木田独步那样正义之人所厌恶的存在,中原中也说他伪善,但或许这个词还远不足以形容站在白方阵营中的「太宰治」吧。

「你说他不是他到底是几个意思?易容?多重人格?」

那句「不是老鼠的老鼠」的话又给江户川柯南提了个醒,这两人聊天说一段藏一段的,都不肯讲清楚,不过有了这么多情报,他现在并不认为米哈伊尔会是被谁顶替的,但多重人格会出现在他们身上吗?如果当真如此,那咸鱼饭团跟重罪老鼠是不同人格?

「嗯…真是个好问题,我暂时还分辨不出来,毕竟才重逢两天诶?」

如果是一般人,他肯定早下好结论了,但这位可是魔人,别说两天,给他两周、两个月、两年他都不敢保证这家伙所谓「继承魔人记忆的异世界来客」这种话有几分能信。正因为是同类,所以对此格外有信心呢。

「没有多重人格,我就是我喔。」

把这人的头发梳顺了,莫名满足的米哈伊尔笑着开口,与刚刚黑到没边的家伙判若两人,现在的他似乎只是一名平凡的少年,但这个表现与回答,被在场两个人得出了两个解释。

男孩只当是本人不清楚其他人格的存在,或者为了掩饰什么东西,他见另一位笑着没有其他反应,也明白过来——此人十有八-九判断这是实话,所以自家这位没被易容顶替,至少不用担心其生死,于是被吓出来的担心重新落回肚子里,然后怒意重新涌上心头,却因为想到这位大概有其他问题而没有先前高涨,更多还是针对津岛修治的不满。

然而对方根本没有接收到这些,只是在听到少年的话语,并且看到对方那双眼睛里的平静后,眸色一暗,只能靠假笑闭眼来隐去藏不住的杀意,同时心底闪过许多很不妙的想法,最终脑海里那些画面定格在,一个如同破抹布般浑身是伤的魔人身上。

雪白的帽子早已被鲜血染红,落在地上沾了许多灰尘,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模样,即使再怎么清洗,大概也救不回来,但想来以它主人那副更加凄惨的状态,也不用担心这点吧。

只见黑发红眼的青年躺倒在地上,原先锁住他的镣铐早已断裂,但却在他的四肢与脖颈上留下深红甚至发紫、发黑的印痕,披风更早之前就被扔在一旁而侥幸逃过了摧残,但对方身上的衣裤却无可幸免地被撕裂出各种口子,被刀划开、被枪射穿、被地面的碎石割破……,这些给此人带来许多伤痕,但都不严重。

看费奥多尔的反应,应该不只是因为那几处受伤后会格外疼的地方被枪或者匕首弄伤,带来了猛烈的痛感,应该在不经意间被下了能使身体变得敏感或直接给人带来痛苦的药物,可以说津岛修治十六岁以来就没想过能看到如此凄惨的魔人。

那段画面转瞬即逝,他甚至分不清是自己的幻想,还是那使搭不断寻找某人的「诅咒」之来源,他可记得很清楚——那只老鼠不只一次说自己会无意识盯着他看,而方才想到的那位悲惨主角,正是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

当初为了确认这家伙是不是他要找的那人,从各种照片到此人全名,他不知忍着厌恶看过、念过多少次,结果除了把这长得要死的字符串背得滚瓜烂熟之外没有其他收获。喔,好吧,他还反胃了好多天,连蟹肉罐头都吃不下去。

「你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