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究竟是打扮像自己,还是脸长得像,费奥多尔完全无从判断。甚至无法确定这位神秘人究竟是不是日本籍,或者究竟住不住这个国家。
「或许吧。」
太宰治就此没了下文,他依旧时不时将视线停驻在白老鼠身上,费奥多尔明白自己打探不出更多东西,也只好暂时作罢。
deaele最终以失败收场,不过这本来就极难实现,毕竟日本之外也有很多异能力者的组织,他们不顾这个国家死活派出异能力者或者直接扔核弹,想阻止这颗星球变成死之苹果的方法不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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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喰事件被太宰治靠着所谓「新双黑」的力量解决并不是多难预料的事,不过居然会被那人抓到,确实有些惊讶,但哪个谋略家会只准备一个计划呢?如果那人选择扣下这只老鼠并自己刑讯,那他大概就要交代在那里,可惜去救人的那一方之后,就不那么自由了,选择将魔人交给政府,他同样不会被处死。
默尔索的生活除了枯燥无聊点,其实也不算差,狱方并没有克扣食水让囚犯死于饥饿或脱水的意思,费奥多尔又不惧高,这个单人间也不用担心被强壮的家伙欺负,简直不能更舒适。
更何况没过多久,他便迎来了自己期盼的狱友。
然而这位小伙伴似乎比前两次见面时病得更重了,如果说之前给人的感觉还可能是在寻找友人,这次就是确定了,太宰治找的是个仇家。
毕竟他们心之肚明彼此在套对方话,一些无伤大雅的情报两人也不介意送出去,甚至有时候压根就是为了推动下一步棋的移动才透漏消息。但是随时间推移,比自己更擅长演戏的这人居然会完全眼是住不耐烦、厌恶、厌烦等情绪,杀气重到透过对方的单人间闯入他这边,令他忍不住一直回忆起那些梦境。
虽然睹物思人是人之常情,但这般对着那「物」散发杀气,恕费奥多尔想不到谁家朋友或恋人会是这样的,而且朋友还好说,很难想象如他们这般的家伙,居然会有恋人?别开玩笑了。
「这可真是看到了有趣的东西,我该说……多谢招待?」
「哼,不、客、气。故意激怒我也没用,即使控制不住情绪,不该说的事我一个字都不会透露,死心吧。这种诅咒我早就习惯了。」
「早就习惯的诅咒……?原来您在寻找的是仇人吗?」费奥多尔轻笑着,又放杀气又说是诅咒,果然是仇人吧,否则恐怖情人、由爱生恨,以及恐怖友人三种都太过崩人设,作为同类一代入自己就被恶心得不行。
「……」太宰治沉默着,没有马上响应,但就差了这么点时间,眼前的景象忽地卡顿,梦中体会过的疼痛袭来,卷走他的意识——原来那场梦,指的是他终究会死在与这人的博奕中吗?
完全坠入黑暗中的前一刻,她忍不住想,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去,还不如跟那家伙菜鸡互啄一番呢,好歹自己夙愿的破灭是真的经由太宰治之手,而非像现在一样突然地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