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铺的木板都有了腐蚀的痕迹。
苏瑜坐在湖边看着吊桥在风的吹动下轻轻的晃动,心想走在吊桥上会不会突然掉下去。
苏瑜是在回沈家后的第七天见到的除沈亦修之外的第一个活人。
一个长得非常漂亮,漂亮到雌雄莫辩的少年。
苏瑜后来才知道他的名字,叫江酌。
江酌说是来沈家借住的。
让苏瑜多多关照。
沈亦修和江酌不知道在密谋什么。
两个人时常一壶清茶在别墅的露天阳台一聊就是大半天。
有时候争执的面红耳赤,有时候又心平气和的相互斟茶。
苏瑜不是没尝试着偷听他们的谈话内容。
可还不等她靠近,就被发现了。
沈亦修的面无表情。
江酌的似笑非笑。
让苏瑜觉得自己就像是只垂死挣扎的跳梁小丑。
江酌在沈家住了三天。
准确的说是两天半。
苏瑜记得清楚,江酌是6月18号中午十二点多来的,当时的阳光正刺眼,他你这光线走来,雌雄莫辩的那张脸让苏瑜恍若见到了天人。
离开的时候是6月20号傍晚六点多,将近七点。
彼时夕阳已经快要下沉。
在他走后,满天的红霞刹那间涌入了黑暗。
来的时候带着光,走的时候带走了光。
苏瑜一直以为她和江酌的交集就是第一次见面的那句:“多多指教。”
没想到,这才刚刚是个开端。
江酌的走好像并没有带来什么影响,沈亦修依旧很忙,但还是会抽出时间回来看苏瑜。
唯一不同的是,沈家常年关闭的大门打开了。
也不再是沈亦修和苏瑜两个人。
家里多了几个佣人和保镖。
苏瑜走到哪里,保镖就跟到哪里,始终跟在三步之内。
如果苏瑜的记性够好,就能认出来跟在苏瑜身后的保镖里有一个熟人。
还是当初她最讨厌的一个人。
可惜的是她现在已经被沈亦修磨没了性子,对周围所有的事物都失去了兴致。
就好像你抓了一只蟋蟀,把它放在密闭的空间里。
一开始蟋蟀会拼了命的蹦跶,想要逃离。
可每次都会被撞到头破血流也无济于事。
时间久了,等你揭开盖子。
蟋蟀却再也不会蹦了。
苏瑜以为这大概就是她以后的生活了。
其实没什么不好。
有吃有喝。
除了沈亦修某方面的癖好。
对她还是很不错的。
各种高定的礼服,首饰。
她曾经提过的,没提过的,只要沈亦修能想到的,全部会捧到她的面前。
直到七月二日晚。
沈亦修和苏瑜温存完,给苏瑜收拾干净,抱着苏瑜躺在床上,声音沙哑的说:“给你举办一场派对好不好?”
苏瑜眨了眨眼睛,一时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傻瓜,你不会忘了后天是你的生日了吧?”
苏瑜当然没忘,她怎么可能会忘。
她以为是沈亦修忘了。
毕竟几天前,她还试探过沈亦修,沈亦修好似并没有什么表示。
好像七月四日那天不过是普通的周六,没什么不同。
苏瑜不是没失望。
可失望过后还是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