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申和王亥不在商丘城的这段日子，也是王振最开心的时光，这是他人生中最美好的回忆。

风后让王振教王恒一些打猎的本领，王振可以光明正大的每天进入王宫，很卖力气的教着王恒。王后会亲自给他们师徒两人做吃的。

王振甚至生出一种一家三口的错觉，他经常在梦里回顾这种感受。在梦中王恒不再是他的徒弟，而是他和风后的孩子。在梦里，风后生产的那一天，他不是站在宫墙内偷看，而是就在风后身旁，拉着她的手，给她鼓劲。在梦里，风后的温存恩爱的对象从冥王变成了他自己。

这一切的美好记忆，都因为王亥再次回城嘎然而止。

“王爷，是不是想起风后了？”

大祭司也从偏殿走出院子，那一年他第一次来到商丘城，城内的人还不知道大祭司是做什么的，商族人也还不相信天神和恶灵的存在。

“大祭司，这个玄月和风后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何我见她如见风后本人？”

王振不敢回头，他只是瞥了一眼玄月，就让他内心所有的情绪爆发出来，如今已经没有必要掩饰。

“王爷，玄月是狐族圣女！既然您认为她和风后长相相似，足以说明风后也是狐族之人。”

“不可能，冥王说风后是大风族的公主，怎么可能是狐族的人。”王振绝不允许任何人诋毁风后的任何不是，污蔑她哪怕只是一丁点的名声。

“王爷息怒，狐族，自古母临天下，任何强大的部落都会去狐族请求圣女下嫁，黄帝求嫘祖，夏禹取九女，后羿取纯狐，这些都是狐族的圣女下嫁。与狐族圣女结亲也是天神的旨意的体现，狐族并不是所有部落都会联姻，这次既然主动找上王爷，也因为王爷是天选之人。”

“放屁，我才不关心什么狐族，我想知道她为什么和风后长的这么像？”

“王爷，我没见过风后，因此不知道风后长相如何，至于玄月，既然是狐族圣女，您不妨问问她？”

城东三百里，蟒山南麓，太阳刚刚钻出地面，挥洒在大片的平原大地上。

王亥从野牛身上跳下，这里已经脱离商族的范围，猎兵们也没有人追上来。

河水已经分成多股溪流，野牛低头到溪流之中饮水。

“两位牛大哥，我得走了，谢谢你们。我得进山去找我的老朋友。”

此时的王亥已经在水里泡了很久，皮肤上的黑泥已经被冲洗干净。兽皮的衣服也掉入水中。只剩下一小块兽皮裹着关键部位。

湿乎乎，冰冷的贴在身上。

王亥辞别野牛，爬上一处高坡，搜刮了一堆枯草和一捆枯枝。从一根枯枝上撕下一根长条的藤皮，在腿上搓了一会儿，就成了一一股结实的绳子，再用绳子绕过一根粗木，压在枯草堆上。两只手各拉住一头，迅速的来回抽拉几下，枯草就冒起青烟。

王亥小心的吹着气息，一点一点把青烟吹城浓烟，最后成了温暖的火苗。他小心翼翼的将枯草堆上的枯枝码放好，形成一个小堆的篝火。

有了火，脱下仅存的兽皮，放在火上烘烤。

“真暖和，要是再有块芋头吃，就更舒服啦。”

王亥坐在篝火旁的干草堆上举着兽皮，不停的换着角度烘烤，望着火苗，想起子申第一次教他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