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珊珊矜持地点了点头,继续为弋阳斟酒,嘴角却忍不住地勾起。
王珊珊被弋阳安排在弋阳院中的西南角,较为偏僻,但是算得上离弋阳比较近了,作为第一位入住弋阳院的女子,王珊珊极有排面,只是身边,只有唐叶琳一人。
这是王珊珊自己的要求。
踏进院子,王珊珊轻轻阖上眸子,深吸一口气。
“从今往后,我便是不再是之前的王珊珊了。”
唐叶琳佯装没听到,停下正在收拾床铺的手,迷茫回头:“什么?”
王珊珊极为扫兴,看向唐叶琳,满面嫌弃。
“还不赶紧收拾,今时不同往日,想当初,我可能还要仰仗你帮我留住城主大人,但如今,城主大人显然已经将心思全部放在了我的身上,我警告你,你若是敢跑到城主大人面前谄媚,我不会饶过你,还有,管好你的嘴。”
唐叶琳垂下头,道了一句知道了。
弋阳院正房。
“你怎么看?”
“我今日收拾了她所有的东西,里面除了柏花草之外,还有一样极为古怪的东西,像是信号弹。”
“有办法拿出来?”
唐叶琳捶了捶肩膀,疲惫至极:“应该可以,我试一试,那东西看着不像是大梁的物件。不过现在已经可以确定,柏花草与小虎子的病情相关,而那柏花草,我是从王珊珊身上闻见的。”
之前她便有所怀疑,那日闻见王珊珊身上的香气,便更加怀疑起来,没有多少姑娘认识柏花草,更没有多少姑娘会将柏花草当做香料来用。
“之前你说过,王珊珊身上的伤口,根本不是小虎子弄的?”
“嗯,那伤口更像是匕首,只是方向和力道都不像是王珊珊的,因此我怀疑,在我去之前,还有另外一个人与王珊珊在一起,小虎子也可能是他们从这里放出去的,至于要做什么,我不得而知,对了。”
弋阳被吓了一跳,擦了擦唇边的水渍:“什么东西,一惊一乍的。”
“之前王珊珊身边好像还有个姑娘,叫什么来着?”
“我哪知道?当初我知道他们两个将你整成那个样子,还准备拉你去浸冷水,气得我火冒三丈,原本是准备将王珊珊关进牢中,好好叫她知道知道厉害,谁知道你后来一说,这不就放她出去了?说实话,你当时早就知道她有鬼?”
唐叶琳摇摇头。
“那是为啥,圣母心?”
“一半一半吧,当时第一面见到时,总觉得是还挺好的一个姑娘,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为爱疯狂?”
“呵,我倒觉得她爱我的钱多一些。至于你说的那姑娘,我好像想起来一些,我去之前,周凌夜已经将那姑娘弄昏,浑身是血,我以为没救了,让人丢到后山,谁知道后来有人来说,尸体不见了。我还诧异好一阵。”
唐叶琳摸着下巴。
“你这城主府人人都能进来?”
弋阳不屑道:“怎么可能?若是这样,我一城之主,哪里还有半点威严?”
“那我且问问你,我是怎么进来的?”
弋阳无话可说,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急切的脚步声。
“进来。”
小厮上前禀报。
“城主,有人报告说,后山有奇怪的声响传出来。”
“传出来?”
弋阳与唐叶琳对视一眼。
“什么意思?”
“回城主,地底下好像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