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昌把弄手中的小玩意,盯着安平。往前跪蹭两步,安平哭诉:“父皇,那唐叶琳实在太嚣张了,请父皇为儿臣做主。”
王立世不断被暗示,内里着急。
“皇上,公主毕竟受了委屈……”
“看来,你比朕懂。”王立世浑身一抖,忙说不敢。“下去吧。”
安平错愕:“父皇,儿臣……”
“朕叫你滚下去!”
怒吼声响起,王立世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头钻到两手间不敢说话。
安平面色苍白:“儿臣告退。”不久,李昌松开拳头,玩意儿化作齑粉随风而下。落在王立世面前。
“去将周凌夜给朕叫过来。”
王立世忙应,刚走到殿门,守门小太监跑进来。
“启禀皇上,周将军在殿外等候。”“哦?倒是来的及时,叫他进来。”
李昌似无事发生,接过宫婢送上来的锦帕,净手。
“臣见过皇上。”
李昌细致地打量眼前之人,从上至下,无微不至:“早听闻爱卿京中一绝,今日细细打量,果真如此。啊哈哈,爱卿平身。早就告诉大爱卿,见朕不用行礼。”
“回皇上,臣为请罪而来。”
“哦?爱卿何罪之有?”李昌笑不达眼底。
“有罪之人并非臣,而是皇上之女,安平公主。”见李昌面色陡变,周凌夜眸中划过一丝诮讥。
王立世赶紧说道:“周将军,这话不能乱说,方才公主明明……”见周凌夜看向自己,王立世吓得不敢再说。
“皇上明察,公主心肠狠毒,若非臣恰巧经过,臣之妻恐怕已遭毒手,正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若皇上存心包庇,只恐扰乱纲法,民心涣散。”
李昌眸眼微眯,笑声经久不绝,又瞬间消失。
“爱卿安心,此事朕定给爱卿与夫人一个交代。只是守北一事,还望爱卿早日准备,我看,这几日天气不错,朕找司日定下良时,爱卿即日启程如何?”
“全凭皇上做主。”
周凌夜走远,身后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王立世头疼看向狼藉一片的御书房:“皇上,使不得啊!”
“呵,来人,传丞相来,朕倒是要看看,他怎么跟朕解释,他教出来的好徒弟!”
唐叶琳与阿蛮说完话,让她安歇好,剩余的事情无需操心。春柳进来禀报,卫夫人到院中来了。
“卫姨?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卫晚清一见唐叶琳便喜欢,上前接着坐到石桌旁,挥手让宫婢丫鬟们退下。
唐叶琳倒茶递上去。
“看样子你还不知道?”
唐叶琳一顿:“卫姨喝茶,知道什么?”
“皇上下旨,让周将军即刻启程守北。”
“什么?”唐叶琳心生着急,“最晚什么时候走?”
“三日后。诶——你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