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让:“哦,可是我产量也不高,只在九原帮的地盘上卖,这也不行?”
“如果没有这扬眉酒也还罢了,现在谁不知道只要拿到扬眉酒的配方,扩大量产,卖遍胤国,运到大秦每一个属国家,一年就能赚来数不清的财富。”
杨副千户摇摇头,看着袁让说道。
“所以你代表杨家,想我交出配方?”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杨家可以饶过你的冒犯之罪。”
“想不到我的命这么值钱呢。”袁让撇撇嘴。
“如此就请杨小姐回复杨家,郭某人配方就是烧了、扔了、毁了,也不会交给杨家!有什么冒犯之罪,也不用杨家来饶,不用客气,尽管怪我好了!”
莫说没有什么特别的配方,就算有他也不可能交给杨家。
真像杨副千户描绘的,有那么大的市场,那么大一笔生意,他宁可便宜杨家的敌手也不可能给杨家捞去。
“很好,那就打搅了。”
杨副千户深深地看袁让一眼,转身离开酒坊。
酒坊外,一辆豪华马车早就停在那里,杨副千户出门直接钻进车中。
“他怎么说?”
车中坐着的人,正是杨即远。
比武失败后,他的老婆回到家便又吵又闹,不肯干休。
杨即远在家里呆不消停只能出去消愁,结果便在某家青楼喝到了扬眉酒。
虽然杨即远文不成武不就,但是做为一个标准的纨绔,他还是能喝出这种酒的好坏的。
这绝对比王城里卖到百枚银币一斤的任何一种好酒差,可是价钱却连一半都不到。
如果每月运十车八车酒到王城,那他就不用总伸手跟家里要钱了。
于是他马上派人打听这酒的来路,不问还好,一问他的心情又糟透了。
这该死的家伙,削了杨家的面子,不但没事,还想发财?
简直就是岂有此理!
如果放在从前他想拿下罪民窟里的一个破酒坊,只需要派个管事,拿几百的银票就能办到。
但是杨即远此时还真没办法明目张胆地去对强夺酒坊。
因为先前那一场决斗,整个南越城贵族圈子差不多都在看着,杨家明明已经打输了,承诺不再追究,结果转过头就去夺人家酒坊,这就太没脸没皮了。
杨家又不是铁板一块,他做为二太爷的儿子,跟老太爷那一枝虽然都姓杨,却根本尿不到一个壶里。
杨即远就算真的动手去夺了,转过头也得被杨家其它房的人指着鼻子骂一顿,嫌丢杨家的脸还不够吗?
所以杨即远思来想去就换了个法子,那就是骗。
假意谅解郭靖这小子,把酒坊骗到手,然后过个两年三年,再下手为自己孩儿报仇不迟。
这事说出去不露脸,不适合太多人知道。
正好,杨即远的侄女杨金瑕在南越镇抚司任副千户,所以他便把她叫来,当这个说客。
“没说成。此人油盐不进。”
杨金瑕也不愿做这件事,但是袁让的反应,也让她十分生气。
她还是头次发现面对杨家的威胁利诱,敢这般贪财而不要命的人呢。
真以为自己镇抚司副千户的脸面不值钱吗?
“既然我的好意,他不接受,给脸不要脸,那就算了。”
杨即远哼了一声,让车夫驾车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