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帮忙的话,你可以到我们相遇的那家客栈,墙角上画一个小人,再把信留在墙根砖头下面就可以。”张老爷子说道。
这地下工作还挺熟练的。
但袁让也没想劳动张老爷子,笑着摇了摇头,“我现在被关在牢里还是个人犯,谁也想不到我会出来杀人放火。”
“所以,我会在牢里呆上一段时间。”
张老爷子一楞,然后连连颔首:“原来我想救郭爷出来,想不到郭爷你还另有高招。”
两人抱拳告别,袁让按着钟县令供述地址在城南找到齐家设在南越城的店铺。
绕到后院,翻墙而入,无声无息。
后院里只有一间屋子亮着灯光,猜拳行令的呼喝声不时透过门墙传出,窗纸上还显出五六个大汉奇怪扭曲的身影。
这么晚了还不休息,不可能是伙计。
“牛哥,你说咱们帮齐家办事儿,衙门的人又不会抓咱们,干嘛要窝在这里喝闷酒?”
“什么叫闷酒,这扬眉酒多踏玛好喝,老子都后悔杀那些酒工了,抓几个回山上,专门酿酒,不是天天有酒喝。”
“你满脑子就特玛只认酒,光有酒没娘子有个球意思!”
“矬子说得没错,咱们兄弟下山来不找几个娘儿们解解馋,回去还不得被人笑话。”
屋子传出几个带着醉意的争吵声音。
口舌虽然有些不清,但话语间的意思,显然扬眉酒坊的血案跟他们脱不开关系。
那就先拿这几个家伙开刀,袁让直接打消寻找齐家客卿的念头,走到亮灯的屋前。
推门走出进去。
屋子里正在吃喝的六人齐齐转过头,用不善地目光盯着袁让。
“你是什么人?”
“扬眉酒坊的血案就是你们几个畜生做下的吧?”袁让反问。
“踏玛的人在家中坐,就有行侠仗义的傻鸟自动撞进来。你算是哪根葱就敢管爷爷们的事!”
一个大汉红着眼睛,拍桌骂道。
“嘿,也算是一个乐子,让小弟来料理他,摘下心肝给各位哥哥下酒。”
另一个脸颊上一条刀疤的干瘦男子狞笑着站起身,大摇大摆地一把抓向袁让。
这一抓似慢实快,手指上劲风凌厉非常,曳牛境巅峰的实力尽显无疑。
“行不行啊你,可别给咱们丢人啊。”
其它五个贼人笑呵呵地看着,嘴上虽然这么说,却没有谁想上前帮忙。
谁都没把袁让放在眼中。
二十多岁的一个鸟人,看气息最多也就是个曳牛境,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哪年不杀几个?
瞧瞧,这小崽还一拳迎上来了!
他还真敢!
嘭!
拳掌相撞,干瘦男子像是迎面撞上一头大象。
浑身的骨架在中拳的一瞬间就跟麻花似的扭到一起,无数血雾自他的毛孔里猛地滋出来。
让整个屋子染上一层恐怖的血色。
“这踏妈是个扮猪吃虎的,大伙一起上!”
喝红眼的汉子大叫一声当先扑向一边去抓自己的兵器。
其它人见到猴子一个照面就这样下场,也全是心中一慌。
他们虽然个个都比猴子强上一截,也不可能一招就将他击毙。
因此谁也没有胆子立刻赤手空拳扑上前,有的掀了桌子砸向袁让,给同伙争取时间。
有的从腰上抽出匕首、暗器甩向袁让。
而袁让一拳打完,也没有继续扑杀的想法。
破军枪配合真炁外放碾压曳牛境的效果竟然如此霸道,他也很出乎意料。
这一拳可是连一寸乌云真炁都没用上。
若是使上两三寸真炁的话会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