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机时刻袁让不慌不忙地发动泥牛入海,狂暴的掌力吃下大半,剩下的任由它在身上暴发开来。
轰然巨响,他身后木桩碎成无数木屑,整个人也倒飞着嵌进墙里。
咦?感受着攻入体力的异种真炁,被泥牛入海化去,竟然又转变成出一丝丝的无害内息。
袁让不由一喜,三阶泥牛入海竟然有吸星太法的效果?
虽然百不存一,但是这也是白来的便宜啊。
来来,再多打老子几掌!
老子受得了!绝对不喊疼!
“装神弄鬼!”
那名伪装成差役的高手,对自己的掌力十分自信,轻蔑地对着挂在墙上的身躯,冷哼道。
“齐……齐爷不会一下就把他打死了吧?”
钟捕头看那石头垒成的墙上,蛛网一样的裂纹,暗暗抹了一把汗。
“死不了,但也好受不了。我的遮天大手印虽然只用了五成功力,估计他这种曳牛境也浑身骨头尽碎,一身修为全废,再也闹不出什么麻烦了。”
“刚才早让我打一掌,也不会出这些事了。”
那人语气狂妄地说完,倒背着双手径自离开了。
“快,看看人死了没,赶快找大夫,千万别让他死了。”钟捕头大声对身边的手下吩咐着。
“大夫?大夫在哪呢?救命,他娘的痛死我了。让大夫先给我治!”地上的小官一滩烂泥一般哀嚎。
“杨爷还有县太爷都等着拿到扬眉酒的秘方呢。你先忍忍吧,死不了。”钟捕头没好气地说。
废物,审个犯人都能审成这样,真是废物!
不一时,一名大夫被几个差役拉着慌慌张张赶进来。
一见地上的小官,便唉了口气,“伤成这样,造薛啊。”
上前正要探查脉象,却被钟捕头拦住。
“这个不急着救,看看墙上的那个。”
“姓钟的!”地上小官气得大骂。
大夫这时才发现墙上果然还嵌着一人。
头已经垂下了,脚下一滩黑血,生死不知。
立刻快步上前开始给袁让检查。
在他看来,这人只怕全身骨头都断得七七八八,命悬一线了,但一探脉象虽然微弱却并不危急。
再查看骨头,哪有什么折断,简直好得很。
“咦……这……”正要开口,脑中一片晕眩,舌头也就不是自己的了,“他这伤好重!恐怕一时醒不过来,能不能带回我的医馆救治?”
“带回什么。”钟捕头冷哼,“这可是重犯。”
“你只能在牢里给他看病,这样吧,这几天就在牢里照看他。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你的医馆也别开了。”
“来人把犯人手脚全都锁了,跟这大夫一起送进牢里。”
……
这是怎么回事?
大夫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处在一间黑暗的牢房之中了,“快来人啊,为什么抓我,快放我出去!”
“吵什么吵!再吵就给你吃顿杀威棒!”
外边的狱卒大骂道。
“我又没犯法!”大夫不甘地大叫。
接着他脑后被人轻轻一敲便晕了过去。
而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袁让却坐起身来,先是脱下身上的衣服,接着从戒指里取出一具棺木。
打开棺木,里面躺着一个跟他一模一样的男子。
没错,袁让准备的身份怎么可能是随意捏的一张脸。
每一个都有对应的用来假死脱身的替身。
当然,他还不到假死的时候,只是用这具替身,装做他在这里躺一晚。
脱下衣服给替身换上,然后搬到角落里。
别说在黑暗的环境下,就算灯火通明,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问题。
做好这一切,他直接在墙角收取泥土,熟练地打了洞,悄无声息地离开大牢。
今夜,他要给酒坊里那些死者讨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