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失鹿岛?我是个散修,被仇家重伤才被这畜牲所乘。小兄弟你救了我,我必有重谢。”老者急道。
“听起来还不错,可是我还是不太相信你。”袁让摇头。
老者一脸失望之色,可能他确实可能油尽灯枯了,干脆地对袁让道:“那麻烦你到南越城帮我传句话,可否?”
“就说,大阵有变,速速派人来援。”
什么大阵?难道是水底那座白虎祭灵阵?
袁让心中念头一闪,并没真正问出口,很干脆地施展残影,出现在黑斑蚺跟前,骨雀贴着老者身侧一划,就将黑斑蚺开膛破肚,老者浑身被胃液腐蚀得破破烂烂地掉了出来。
黑斑蚺受袭,狂性大发,扭头咬了过来。
袁让一手提起老者,另一手把骨雀收回换上长刀,一刀轻松把黑斑蚺劈成双段,结束了战斗。
老者对于袁让轻易斩杀一头至少得四五名擒虎境才能对付的黑斑蚺并没如何吃惊。
只是有气无力地问:“小友实力不俗,应当不是无名之辈,是英杰榜上的哪一个?”
“不是榜上之人,就不成吗?”
袁让不以为然地收拾战利品,虽然黑斑蚺他不太能看得上,但是蚊子再小也是肉。
好好收拾一下,连皮带骨,卖上几千银币不难。
“如果不是榜上人,那你是哪个宗门的弟子不成?”
“前辈看我像是哪个宗门出身?”
袁让随口应付,但并没得到回答,老者已经昏迷过去。
或许是伤势真的很重,他试了几种方法都没能叫醒老者,便带着老者一起浮上水面。
从百纳箱里取出三个猪婆身上扒下来的皮筒,吹满气然后用皮绳连到一起,铺上席子,就成了一个简单的小舢板。
把老者放平,解开他破烂的衣衫,检查伤口,老者胸腹上并没发现任何伤势。
“难不成他是被人偷袭所伤?”
翻过身来,果然在后背上看到了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老者后心位置钉着一枚赤黑的铜钉,露在外面的钉帽上阴刻着朱红色铭文,钉上煞气森然,袁让仅仅看了一眼,浑身血液竟产生凝结之感。
这是件邪门法器!而且品阶很高,跟这根钉子相比,他胸口那个什么业火红莲剑,也就是小孩子过家家的玩艺。
袁让心下判断。
这老者被这么厉害的法器钉在身上,而且还是偷袭都没死掉,也绝对不是一般人。
嗯,既然是被这么阴邪的法器打伤,由此推断这老者至少不是邪魔外道。
“还好你是遇上了我,否则别人未必能救得了你。”
袁让自言自语,探手去抓那根钉帽,想用先前收取业火红莲剑的办法如法炮制。
当他手才碰到钉帽上,整个身体陡然一僵,全身精血、真炁连同生机一起如决堤之水般,流向那根赤黑的钉子。
“别,别碰它!”
袁让手指碰到钉子的同时,老者也醒了过来。
勉强转过头,看到袁让也被那邪异至极的钉子吸住,老者长长叹息一声。
“报歉,连累小友了。等下我全力压住这邪物,小友你立刻撤手,不必再管我。只要把我的身体带到南越城惊云武馆,交到杜肱手中便可。”
“到时他必有重谢。”
说罢老者便闭上眼睛。
袁让在老者醒来一刻,差点没骂出声来。
手都碰上了你才提醒,你是不是故意坑我?
但是听了老者后面的话他也明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