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陈大小姐几时是吃亏的主儿，要是让咱们察到他们真的黑吃黑，那东西也不用卖了，咱们直接抢就是了。”

“好！”陈乙己脸上露出兴奋之色，从小到大，打劫黑心商人的事她还没干过呢。

追着刚刚那个道士的气息，两人一路跟着来到一家大商会门外。

“那家伙就在里面！”陈乙己脸上全是怒色。

刚才她一共去过三个商会，其中有一家就是这家荣信商会。

果然他们背后干的是黑吃黑，呸，我们本来就不是黑，他们就是干的无本买卖，必须好好教训教训他们！

陈大小姐已经挽起袖子要莽一把了。

袁让却拉住她，“你在外面等着，看我去给你报仇。”

陈乙己反过一把拉住袁让，“我在外面等着，还怎么看好戏？”

“你说得好有道理。”

片刻之后，荣信商会大厅里走进一男一女两个客气。

男客黑衣黑斗蓬看不清脸，女客白衣白帷帽，同样看不清脸。

“两位想要买些什么？”

伙计客气地上前笑问。

“要卖一件东西，掌柜的何在？”男客沉声说。

“有什么东西，给我看也一样。”伙计脚步没动，皮笑肉不笑地说。

“行。你开个价吧。合适就卖。”男客从背上拿下一个盒子，打开来，取出一支两米多长凶兽獠牙。

瞬间，整个大堂里地面便结了一层霜。

伙计冻得鼻涕都流出来了，“两，两位，稍等！”

告罪一声，转身朝后堂跑。

后堂里一个掌柜打扮的老者，正跟一个脸色惨白的道士争吵。

“我给了你情报，你成不成功关我什么事？”

“凭什么退给你情报费？”老掌柜振振有辞，那个道士虽然满脸不服，可是却不敢翻脸。

只能低头听着。

“掌柜，掌柜！有大生意！”伙计在外面叫道。

“什么大生意，大呼小叫的。”老掌柜也不理道士，转身走到前堂。

一进门，满地银霜，老掌柜吓了一跳，目光落到那根獠牙上，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挪也挪不开。

“真不错啊，就这一根吗？”

“对。”

“那有点可惜。要是一对儿的话，能卖个好价。”

“就一个，我想听听不好的价。”男客无所谓地问。

“这个嘛……三万。”

“黄的？”

“客人说笑了，不瞒客人，全南越城也就我们这儿能出得起这么高的价了。”老掌柜笑道。

“五万。我急用银子，你不要我就去别的地方看看。”男客沉声道。

“那……要不，您就别处看看？……诶？等等，算了，五万就五万！”老掌柜咬着牙，发着狠说。

“成。点钱吧。”男客道。

“好！”老掌柜打开银柜取出一叠银票数了数摆到男客面前。

“钱货两清，两位下次有好东西，请再来！”

“哼！”女客一直没出声，这会终于忍不住了，好像要动手。

男客却一把拉着她便出了门。

“你干嘛拉我，我们都没露脸，直接抢了就走多省事。”陈乙己觉得袁让刚才太怂了。

“费哪劲干嘛。”袁让毫不在乎地朝着门里柜台轻轻一招手。

下一刻，柜台上那根宝贝就凭空消失了！

掌柜楞了几秒，发出杀猪一般的大叫。

“来人啊，抢劫啊！”

同一天，南越城发生了十余起类似的怪事，先是上门卖东西，转眼，卖掉的东西在众人眼皮底下消失，受害的店铺十三家，损失高达三十余万银币。

损失惨重的商家哭着到衙门去敲鼓鸣冤。

捕快没头没脑在街上四处打听一对擅使五鬼运财术的雌雄大盗，一时间街上风声鹤唳，没有商家敢再乱收东西。

——

檀云回到福乡苑，丫环已经发现她失踪，正在惊慌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