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对待儿女私情却完全不同，做起事来优柔寡断，特别是对女人，就两个字，心软。

甚至，他家里还藏着一个白莲教女贼。

东厂是干什么吃的，不夸张地，皇城脚下，每个饶身份都了如指掌。

对于白露的身世，萧敬早就打探清楚了，此人早已和白莲教脱离关系，还数次出手帮助过张鹤龄，对朝廷来，并无隐患，所以，这件事就压下去了。

否则，为了一名不是很重要的女子，和张鹤龄闹翻脸，还不知道自己的下场如何呢。

要知道，张鹤龄可不只会拿着尚方宝剑去砍你，还会背后下绊子，玩起阴招，更是防不胜防。

正是由于对张鹤龄的了解，萧敬才不敢轻易去招惹他。

这个人实在是太狡猾了，该嚣张的时候，嚣张程度令人发指，该低调的时候，你甚至会忽略他的存在。

张鹤龄不可能没有察觉到陛下对他的猜疑，所以，他才要避嫌。

“回陛下的话，靖海侯这几个月来，什么都没做，除了偶尔进宫陪皇后娘娘话，平日里几乎足不出户，安分守己。据奴婢所知，就连夷洲岛往来的书信，也是少之又少。”

“足不出户？”弘治皇帝略有不满，道，“他是锦衣卫指挥佥事，足不出户，办的什么案？”

萧敬有些无语，这个锦衣卫指挥佥事无非就是个挂职，其实还是负责原蟒卫旗下的暗探系统，根本就不管锦衣卫的案子，出不出户有啥区别？

再了，人家现在都已经招人猜疑了，低调点不好吗，你还不愿意了？

“传朕旨意，将张鹤龄的锦衣卫指挥佥事一职免去。”

“啊？”

“啊什么啊，去传旨吧。”

“这个……”萧敬心你话没完啊，于是，试探着问道，“免去锦衣卫指挥佥事一职，之后有何安排？”

“什么安排？”弘治皇帝怒道，“朕可曾过，还有安排？”

“老奴万死！”

萧敬本以为弘治皇帝对张鹤龄另有安排，却没想到，直接撸了。

还安排啥，啥都没了。

“再给牟斌传个口谕，让他跟你一起去，待宣读完旨意，立即和张鹤龄交接。”

交接什么？当然是暗探了！

蟒卫暗探依靠车马行遍布下，已经形成一张巨大的情报网，这个系统太重要了，必须牢牢掌握在皇帝自己手中，任何人都不能信任，交给牟斌也是无奈之举，如果自己有精力，他甚至会亲自去管理这套暗探体系。

弘治皇帝很早就想过把张鹤龄踢出局，现在，时机已经成熟。

“奴婢遵旨！”

御书房，弘治皇帝端坐一旁，萧敬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萧敬吓得魂不附体，身子伏在地上，抖如筛糠。

“那是什么意思？”

弘治皇帝转过身来，神色变得异常冷峻，慢慢道：“靖海侯和南洋诸国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