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官府清廉,也没有倭寇滋扰,特别是朝廷开海之后,走货的大船多了,百姓养蚕、织布、烧瓷器都有人收购,就连粮食的价钱也涨了三成,如今只要肯出力气,不愁吃不饱饭。”
“如此来,我等应感谢皇恩浩荡才是。”
老头却道:“也是啊,皇帝老子终于办了件人事……”
李广:……
“……不过,老汉曾听到梁员外起朝廷开海一事,亦是寿宁侯力荐的。所以,这件事还是要感谢寿宁侯。”
李广问道:“这个梁员外又是何人?”
“梁员外是我们青鱼镇唯一的举人老爷,他家里有亲戚在朝廷当大官,外面发生的事啊,人家都能知道。”
李广暗暗记在心中,然后和老者告别,来到东厂镇守太监的行辕。
上一任镇守太监王岚已经被张鹤龄砍了,接替他的是原卯字颗役长柳乾元。
“李公公何时来的福州,怎么也没差人通报一声,属下好去迎接。”
李广挥了挥手,道:“咱家没那么多的规矩,今日前来,是准备去一趟夷洲岛,你来安排,越快越好。”
柳乾元点头道:“这个好办,自福州去夷洲岛的商船很多,属下这便着手安排,明日一早便可动身。”
“如此甚好,切记,此事一定要保密!”
“属下明白!”柳乾元给李广斟了杯茶,道,“今日色已晚,属下这便差人去鼎香楼订个包房,设宴给李公公接风。”
李广皱起眉头,道:“刚跟你讲过的,此事要保密,还大张旗鼓地设宴,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咱家来福州了吗?”
“是属下疏忽了!”柳乾元赶忙改口道,“那晚上就委屈李公公住在属下这里吧。”
“咱家出门办事,对吃的住的没那么多讲究。”李广话头一转,道,“我来问你,靖海侯的生祠是怎么回事?”
“靖海侯的生祠?”柳乾元琢磨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那座祠堂是当地百姓为了纪念靖海侯的功绩,自发修建的。”
“何时修起来的?”
“自靖海侯离开福州之后就开始动了,足足修了半年,应该是在去年的六月份修好的。”
李广又问道:“如此来,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这么大的事,为何不见奏报?”
“这……”柳乾元面露难色,道,“此事并非什么机密,属下以为布政使司已经上奏朝廷,便没有再报。”
李广一拍桌子,怒道:“糊涂啊你!”
如果情报有误,自己的脑袋可就搬家了。
若是权臣当道,必定地位极其显赫,从内阁大学士,各部尚书,再到司礼监、锦衣卫等皇帝身边的红人,一瞬间,十几个名字从李广脑海中掠过,却没有能对不上号的。
不猜了,眼前这座生祠到底是为所建,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但是,眼前这座祠堂却完全不同,这是一座生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