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先生。
艾葛莎一只脚踏进门内,回头看石子路,石子路看着她,随后跟了上去。
全部人进入房间,门被关上,石子路已经让自己的肌肉紧张了起来。他四顾房间之内,发现简单装饰的房间之内还有两三个男人。他们围在桌子手中擦拭着手枪,听到声响,他们抬头看了一眼石子路他们,便再次低头专心做自己的事情。而在窗前,还有一个男的微微拉开窗帘,手中拿着一个结构复杂的望远镜在向外观察。
这边。开门的男人走到两人的前面,然后带着他们继续往房间的深处前进。
在一个门口前,带路的男人背靠在门旁边的墙上,随后头朝门口一偏,说道:就在里面。
艾葛莎上前敲了敲门:是我,头儿。
过了一秒,响起门锁转动的声音,房门打开,露出了阿托斯的脸。他嘴上依然叼着根点燃的雪茄,嘴里喷着烟。
他看向石子路:先进来吧。
走进房间,一张白布出现在石子路的眼前。白布挂在架子上,从另一面的墙延伸到门口的位置。在布的一侧,只有一个能并排站两人的空间。白布只比人高一点,抬起头,便可以看到天花板向白布的方向内延伸,可见在白布所围之处还有一个不小的空间。在石子路他们所站立的空间,有一个半身高的平台,平台上放着瓶瓶罐罐,在上方的墙壁上还嵌着一个柜子,透过玻璃橱窗可以看到里面有一些药品和绷带之类的东西。
来,先带上这个吧。阿托斯递给石子路他们几个口罩。
石子路不明白这是什么用意。但是他确实可以在烟味之中,隐约闻到另一股令人不悦的气味。有点像腐烂的味道。
戴上口罩。
石先生,你的承受能力如何?阿托斯嘴里吐着烟,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问道。
什么承受能力?石子路皱起眉头,接受恶作剧的能力?
阿托斯哈哈大笑:你都已经有工夫开玩笑了,看来承受力不错。
他熄灭雪茄,戴上了口罩,走到白布跟前。
希望你是真的。说着他拉开了白布,来吧。
他消失在白布的后面。
石子路看着拉开白布之后所呈现的空间,心中早有了一丝的预感,他屏了一口气,也走过了白布拉开的缺口。
这到底是?
眼前的两个狭窄的铁平台让石子路僵硬着身子。它们并排放着,上面有隆起的白布,白布将隆起的物体完全盖住,看不到其中的模样。
过来,石先生。阿托斯已经走到铁平台前。
石子路看了看阿托斯,由于了两秒,他走了过去。
等石子路走到身旁,阿托斯掀起了白布。一刻苍白的人头露了出来。石子路顿时眼前一阵眩晕。但他摇了摇头,不一会儿缓了过来,微微眯起眼睛看着那个人头。
人头之下的脖子同样苍白,脖子之下的肩膀裸露着,往下就被白布盖着了。
不过在这一片白中,却出现了惹人注目的不同。
一个食指左右大小的暗红色血洞赫然出现在他的额头上。
石先生,你对这个人有印象吗?阿托斯问。
逐渐习惯了,石子路仔细端详起那张双眼紧闭的苍白的脸。
他完全没有印象,脸部识别搜索也没有结果。
他摇了摇头:没有。
阿托斯盖起白布,走到另一个平台。石子路跟了过去。
阿托斯再次掀开白布,下面又露出一个苍白的脑袋,同样,他的额头上有一个暗红色血洞。
这个呢?有印象吗?
石子路还是摇了摇头:他们是谁,和我有关吗?
阿托斯将盖上白布,随后穿过石子路:跟我来吧。
他们来到另一个房间。房间内有一块白板,上面贴满了照片。而在白板旁边有一张放着电脑的桌子,桌前有一个男人在操作电脑。
把东西调出来。阿托斯拍了拍那人的肩膀。
明白。
敲了敲键盘,电脑前的男人调出了一个窗口,随后其中播放出一段视频。
视频中是一个走廊,上面铺着棕色的地毯,一直往走廊深处延伸而去。两面的墙上,每隔一段有一道紧闭的门。往走廊深处延伸,镜头拍不到的地方,应该还有其他的门。过了两秒,一个穿着侍应服装的人出现在了画面当中,他手中推着一辆空无一物的手推车,脑袋还不时小幅度地左右转动。
不一会儿,他在一道门前停下。那是一道在视频边缘的门。随后他敲了敲门,站了半秒,然后便跑着离开,一瞬间消失在了视频范围之内。过了两三秒,房门打开,一个脑袋探出。
这是
视频上的人可不就是自己吗?
石子路现在知道这是什么视频了。
先看下去。阿托斯说。
石子路紧盯着画面,画面中的自己果然拿起手推车上的纸张看,随后一个猫耳女仆出现。两人聊了一会儿,便一起离开。石子路和左玥在视频中消失了数秒之后,一个侍应打扮的人再次出现,进入了房间,然后过了约一分钟,他慌张从房间中跑出,向着摄像头的方向奔跑。
停。
在阿托斯的命令下,视频停下,画面中出现了那个侍应的脸部,那正是刚才躺在平台上的其中一个人。
你为什么会调查这个?石子路看着阿托斯。
他可记得自己并没有阿托斯说过这件事情。
我是为了查艾葛莎受伤的事情才调的录像,然后偶然发现了这件事情。于是我很好奇,便继续查下了去,最终还找到了那两具尸体。
尸体是什么情况?
尸体是在荒山野岭找到的。尸检结果发现他们身上没有其他想外伤,而他们头上的血痕是枪孔,并且是近距离处决留下的。
石子路沉默。
可是石先生,你为什么不跟我说这件事情呢?
之后遭遇了这么多大事,这种小事早就忘了。沉默了一会儿,石子路才说。
他并没有说谎,确实那之后发生的事情件件都足以让他记忆犹新,哪里还记得这种小事。
还有一点我很好奇。就是那个人进你房间要做什么?
他翻找了我的行李,不过我的钱财一点都没有丢失。
那张纸上写的是什么?
让我上天台见面,是用华夏文写的。然后上了天台,还有一个人影,抓不到,他只留下了华夏文写的纸张嘲讽我。
阿托斯早已经点起了雪茄,边听着石子路的话,边点头,嘴中还是不是吐出烟来。
你知道吗?
过了十秒,阿托斯又吐了一口烟,说道。他竟然吐出了一个烟圈。
那两个是狮子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