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坦白(1 / 2)

什么搞到一起?石子路朝着左月嚷道。

这家伙总是有些奇怪的联想。

子路,你喊那么大声干嘛?就不怕其他人也来了,见到你现在这个样子?到时候你说尴尬不尴尬。

石子路想了一下那个场景,特别其中要是楚槿也在,那就不是尴尬那么简单了。想到这儿,他顿时噤若寒蝉。

不过话说回来,阿琳你怎么会在这里?来到地上那个人脑袋附近,蹲下,看着她。

你还有功夫问这个,左月?还不赶快叫这家伙从我身上起开!

现在这样不也挺好的吗,阿琳?左月坏坏地翘起嘴角。

我说你这点坏。什么无理的猫耳女仆,根本就是恶作剧的猫耳女仆!石子路感受到底下人说话时身体大幅度的动作。

我就是看你这样挺高兴的。而且子路保持这个姿势也很开心,所以我就不妨碍你们了嘛。

看着两人一来一回,完全是一副熟得不能再熟的损友举动,让石子路一阵惊奇。

你们,认识?

当然认识。左月戳了戳阿琳的脸蛋,嚯嚯,皮肤好了不少呀。

阿琳则摇头想躲过左月的手指。

不过左月总能继续戳她的脸,边戳她边继续说:话说回来,其实你也阿琳她有些关系啦,子路。

我和她有关系?石子路想了想确实也是,不过再深入想,觉得不对,因为他和这家伙的所谓关系左月根本不可能知道。

就是那个,你还记得不,上次你让我查资料的那个熟人,就是她。她赚了你那么大一笔,你是该好好压她压了。左月不再戳阿琳的脸。

原来就是她

石子路再次低头看向底下这个被左月叫做阿琳的人,仔细观察起她来。顿时,她那张或许被左月戳得泛起潮红的脸,以及石子路手中和脚上传来的,越来越清晰的奇妙触感,让他意识到了什么。他心跳陡然上升,立马噌的一下从阿琳的身上弹开,仿佛中了什么力场。

离开阿琳后,石子路转身背对着她,心中忐忑着。随后他听见了有人从地上起来的声音。

他意识到了什么,转过身去,但是当目光刚与站起来活动身子的阿琳的身体接触时,就又立马瞥向了另一边。面具没有摘下的时候还好,但是现在他手上,腿上都残留了那股莫名的触感,让他心跳难以平息。

所以,子路你到底是怎么和阿琳搞到一起的?

石子路刚想反驳就被阿琳抢先:你这人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东西。我不像你说的那样,这事说起来有些复杂,但是接下来我就要解释。

哦,原来是这样。左月点了点头,唉,对了,子路,你找我什么事情?

什么找你什么事情?

不是之前你发消息让我现在来的吗?

我哪有?石子路可不记得有这种事情。

是我。这时阿琳在一旁出声。

是你?石子路看向阿琳。

没错,我早就知道我会被你制住,所事先假装你的账号给左月发了消息,然后等她来救场。阿琳一脸理所当然地说道。

我说子路怎么突然就三更半夜主动要我来找他而来,原来是这么回事。左月理解地点了点头。

所以,阿琳,你怎么会在这里?左月看着阿琳,继续追问。

石子路也看着她。

那就进入正题吧。阿琳说道,一脸淡然。

我的名字叫岳琳,五岳的岳,琳琅满目的琳,如果你不信可以问左月。说着阿琳用手示意一旁的左月。

门关上,灯打开,石子路坐在自己床上,左月则趴在了她拉来的椅子的椅背上,两人都看着怎么也不肯坐下的阿琳。

此刻她脸上满是不爽。

你这样有必要吗?石子路感觉她有些阴阳怪气的,心里很不舒服。

有必要吗?岳琳逐个字逐个字的发重音,什么叫坦白?坦白就是把一切摆在阳光下,呈现给你!

那阿琳左月笑呵呵的,你岂不是得要所谓的坦诚相待?

左月,我说你是不是非得这么拆台?岳琳瞪向左月。

什么拆台,我不就是就着你的话说吗?左月露出委屈状,很快就变回笑呵呵的了。

你ashash

够了!为了避免两人继续吵下去浪费时间,石子路大声喝止了两人。

这别墅的房间都挺隔音的,关上门后,石子路不再担心会再引来其他人。

你们是吵架还是要说事。

这不叫吵架。左月和岳琳同时发声,仿佛一对双胞胎。

这叫做朋友间的友好交流,子路。

你懂吗,石子路?

两人同时看向石子路。

一个左月就够石子路受了,还又来了一个变本加厉的。

我管不着你们!石子路咬着牙,但是,能不能迁就一下我这个不适应你们所谓朋友间的友好交流的人?

尽量。

放宽心,子路。

看了看两人,一个依然笑脸盈盈,而另一个继续一脸不爽,石子路实在不能判断她们是不是会真的乖乖接受。但,他也只能接受了。

那能请您继续说下去了吗,岳琳小姐?石子路尽量不咬着牙说这些话。

行。岳琳一声干脆利落,我是一个名叫时迁的拾荒者赏金组织的成员,并且领导着一个十人左右的小队,名字叫做暗羽。

还真就坦白啊假的?那为什么费那么大个周章编这些话?真的?什么目的?想不通,想不通。既然想不通,就先听下去吧。

前些天所进行的,和你相关的一些秘密行动,就是我带领我的小队暗羽完成的。比如,在你刚来亚特兰群岛的时候,那件事情。

那个司机是你的人?石子路想起了那天发生的事情。

没错。岳琳点了点头。

阿琳,这些我怎么都没听你跟我说过呀?

我不说了秘密行动吗?再说了,你知道我是时迁的吗?

左月笑了笑:确实。我只知道你消息挺灵通的,收费还不少。

石子路真想问她俩是怎么认识的,但是一想到这话题一岔开,肯定就很难收回来,最后也就作罢了。

提醒你背后的纳塔桑有问题的是我,之后帮你处理掉尾巴的是我的暗羽。那晚你被新大洋的老板骗走,帮你突围的是我的暗羽。之后通知你酒店有炸弹,然后帮你挡住敌人和尝试拆除炸弹的是我的暗羽。再之后,在你和那个死神沙漏的头子约会的时候,帮你抓住安炸弹的人也是我和我的暗羽。

岳琳说这一系列事件的时候语气淡然,不过石子路总能听出她话中的不满。

而她所说的这些事件,石子路都依然记忆犹新,仿佛历历在目。

那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帮我呢?我可不记得有花钱去时迁请你来保护我。说罢,石子路看向左月,难道,是你花钱给我请的秘密保镖。

子路,要是我就不会花那冤枉钱了,有我就够了。

石子路再次看向岳琳。

你当然没有花钱,搞不好我们还得倒贴钱。这是上头的命令,具体原因我不知道。

上头的命令,你们不是赏金组织吗?不应该是领任务的吗?

那是赫尔墨斯的做法。所以,他们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去。但是,我们不同,都是百里挑一,经受重重考验的。然后由上头根据我们评定的等级和过往表现分配任务。虽然我不知道,上头为什么要保护你,但我知道你这个家伙对于上头来说有着什么特别意义。不然也不会专门派我们暗羽来暗地保护你。

这么说,你和你的暗羽很厉害?石子路从她的语气中也听出了这方面的意思。

无可奉告。

你不是说坦白吗?

这就是目前我能坦白的最高机密。

那么你的上头是什么人,也不能坦白咯?

不是。

石子路倒是奇怪了,这是个什么保密等级?

上头没有明确告诉我这个能不能坦白。但是即使明确了,我也说不出来。

为什么?

因为我根本不知道我的上头长什么样,是男是女。我只知道,自己直属于他。

看来岳琳的地位在时迁里似乎确实很高,虽然没有直说,她却自己在不经意间暴露了。

好吧。石子路点了点头,所以,这就是你要说的全部内容?

不是。

说着,岳琳拉来一张椅子,用力放到地上,故意砸出响声。

喂。虽然房间隔音不错,但是石子路可不知道,这样声音会不会传出去。

不管石子路的呵斥,岳琳坐到了椅子上。

看来,她是站不住了。

死要面子活受罪。石子路在心中骂道。

子路,我都不知道你在怕什么?被人发现有两个美女在房间里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可大了,要是惹来了那个付娜提卡,可就能让她借题发挥编荤段子了。

不过石子路没有出口回应左月。因为和她说这些也是坑。

那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岳琳发出了嗤笑:现在想知道了?前天你怎么还说不想见我了?爽约很好玩吗?

你还真记仇。

不是我记仇,是你不守信用。

见岳琳一副占尽上风,洋洋得意的样子,石子路就不想和她在这上面多费口舌。

我说了要给你一个坦白的机会。现在正是你继续坦白的时候,我听有什么问题吗?就算我听了之后会怎么对你都是我的自由。

死要面子活受罪。

她说了石子路要说她的话。

我说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你了,你说话这么针对我?从最初与她通话开始,石子路就觉得这家伙说起话来十句话有八句话是让人恼火的。

对不起,我这个人说话就这样。她倒是为此颇为得意。

我看也是。你肯定没什么朋友吧。

子路,我不就是阿琳的朋友吗?

石子路看向左月,发现她指了指她自己。

也就你能和她聊得来了。石子路苦笑道。

确实是,不过,你可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想说什么,子路?不过嘛,看在阿琳那么可爱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追究了。

果然,石子路完全跟不上这两个家伙的脑回路。

石子路叹了口气。

我不想再说这些没有营养的东西了。他看向岳琳,那么请你继续你的坦白吧,岳琳小姐。希望你能给我带来值得我听这么一会的信息。

接下来要说的,就是我们所知道的,关于死神沙漏的事情了。岳琳哼了一声,依然以淡然的语气说道。

这件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不用你来

你不知道。岳琳强硬地打断了石子路,至少你知道得不完整。

看着她坚定的表情,石子路觉得她可能真的有什么新东西要说,也就不再坚持了。

其实我们时迁在全世界的拾荒者都知道赫尔墨斯解散了之前,就已经知道这个消息了。

石子路一愣,随后问道:所以,消息是你们放出的?

不是。我们现在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谁放出的消息,时迁内的相关成员也在进一步调查。目前你可以看得到的关于赫尔墨斯解散和死神沙漏覆灭等的消息,都是由正规的拾荒者媒体放出的。但是,他们也自称自己的消息源不明。只是,在那一天,一个神秘的邮件账号给各大媒体记者发送了相关的资料。而后那些人都通过各种方式去验证消息的正确性。最终的结果就是,以往一切与赫尔墨斯接触的通道消失了。有些雇佣赫尔墨斯的赏金猎人的顾客也失去了定期联系的人。这一切的迹象都确切表明,赫尔墨斯真的消失了,就在一夜之间。

等等。石子路发觉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