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端木令羽用命令式的语气对谢飞颖说道。
谢飞颖皱了皱眉,看着端木令羽,一个字脱口而出:脏。
那一瞬间,谢飞颖几乎清晰地看到端木令羽的眼底掠过暴虐而起的飓风,狂起而乱,带着摧毁的疯狂和偏执。
我的。谢飞颖反应极快地连忙接过银簪,根本不顾上面的血迹。
银簪已经被内力拧捏得扭曲了,握在手心扎得有些谢飞颖有些疼,但是此时此刻,谢飞颖根本不敢松手。
端木令羽就在她的身旁,仿佛随时都会撕了她一样。敏锐的谢飞颖察觉到了端木令羽的异常,不敢轻举妄动。
端木令羽目光一寸一寸地掠过谢飞颖的脸庞,从盘着簪子的发髻,经过眉宇、眼睛、鼻子、嘴唇,最后落在她那纤细脆弱的脖颈上。
谢飞颖,你有点不听话呀端木令羽特意拉长了尾音,隐隐有些勾人。
谢飞颖轻轻眨了眨眼,看了眼手中变形了的银簪,伸出一只手拽了拽端木令羽的衣袖:我银簪好像坏了,给我买新的吧?
端木令羽看向那支银簪,眯了眯眸,从谢飞颖手中抽了出来,不顾上面的血迹,插入谢飞颖的发丛中。
沾血的手轻轻抹上了谢飞颖的脸颊:是吗?本都督觉得挺好看的呀。
谢飞颖噎了一噎,梗着脖子怒道:端木令羽!你也太小气了吧?我都要嫁给你了!你连一支银簪都舍不得给我买?大都督府那么奢靡,你对我居然如此吝啬?不嫁了,不嫁了。我还不如回绝城呢。
说着,谢飞颖还趁端木令羽愣神的工夫推开了他,一脸不满愤愤的模样。
端木令羽的怒气瞬间烟消云散,无奈地勾了勾唇角,轻轻摇了摇头:行,你想要什么都给你。银簪要多少有多少。
对着谢飞颖,端木令羽实在发不出多大的火气来。
这还差不多。谢飞颖轻轻嘟囔了一声,这才慢吞吞地走过去牵端木令羽那双沾血的手,仿佛方才说银簪脏的人根本不是她一样。
主子。月迷解决好了屋外的暗卫后,匆匆赶了进来,脸上还带来一丝血痕,这些暗卫不一般。
端木令羽凝了凝眸,疑惑地看着月迷。
月迷抿了抿唇角,缓声说道:似乎和皇室暗卫的身手极为相似。
皇室暗卫?端木令羽挑了挑眉梢,目光落在了昏迷的淳于展身上,把他先带回炼狱。
是。月迷点点头,目无波澜地掠过暗卫的尸体,前去将淳于展拎了起来。
再去将淳于颍抓起来。端木令羽可没有忘记将谢飞颖骗出来的淳于颍。
记得,避着点人。谢飞颖连忙补了一句。端木令羽行事无所顾忌,但是谢飞颖却要替他忧心着。
淳于家虽然不比大都督府,但淳于焕是到底也是朝廷命官,公然掳走他的嫡子嫡女,御史弹劾端木令羽的折子马上就会堆满嘉文帝的龙案。
月迷顿了一顿,看向端木令羽。
端木令羽垂眸点点头:解决干净所有知情的人。
他是不在乎这些,但是既然谢飞颖在乎,他便顺着她就是了。
是。月迷连忙应声,拎着淳于展朝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