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从办公室出来,浼央在窗口打电话等她,一身白裙要多温柔有多温柔,冬至看看自己画是没画都画自己身上了。浼央看她出来了挂了电话出声:“走吧,祖宗,坐着都会睡着,你是猪吗?”“走吧走吧,我已经感觉我肚子都不太属于我了,好饿啊!鬼知道他有这么多大道理啊!“冬至抱怨。终于挨到了放学,这个时候的天黑的早,校园里已经开起了路灯,冬至说:“在这里起早贪黑好辛苦啊,浼央我好好好不想来啊,还是回去混日子比较适合我。”一路上都叽叽渣渣的,直到她看到校门口树旁站着抽烟刷手机的沈陆青,声音戛然而止,脚步也慢了下来。也不要给谁抱摔了,给我来一个抱摔吧,老班说的对,今天不宜校门口逗留,冬至心里想。浼央已经在朝沈陆青小跑过去了,沈陆青抬头看向冬至说:”冷不冷,想去吃什么?“,后来看向我:“冬至。””你们认识吗?“浼央问。冬至内心p,为什么昨天还要给他打电话,啊,脚趾头扣地板都可以扣出三室一厅了,赶上去笑着说:”早认识了,我们同班的。“趁着沈陆青去垃圾桶旁灭烟。冬至赶紧朝浼央打哈哈:”要不你们去吧,我妈叫我早点回去来着。“”别样啊,说好一起去吃饭的。冬至。“浼央拉着冬至的手不让她走。
冬至坐在浼央的对面,沈陆青坐她的旁边,看着沈陆青为浼央整理碗筷一笑一颦都带着不可忽略的宠溺。冬至感觉刺眼极了,虽然以前沈陆青也会看着她笑,但眼里的这种温柔是不曾有的,没有刻意的搞怪,不需要很冷的笑话,他就会望着浼央,面带笑意。冬至将自己的情绪掩盖的很好,还可以笑嘻嘻的和他们开玩笑。
我很珍惜喜欢一个人的感觉,但是有时候我也会希望他可以有那么一点点的在乎我,不用喜欢也可以。
我想沈陆青是在乎过的。是午自习的时候,我已经对沈陆青穷追不舍好几天了,我知道他们就是班级里的人虽然不在我当面议论但是已经成为了饭后的闲谈。我是不介意的,那时的我满脑子都是如何和沈陆青更进一步。每个班总是有几个莫名其妙的人,一个叫杨杰,他在我睡午觉的时候掀我的衣服。发生这种事情肯定火大,尤其在我还没有睡清醒的时候,二话不说就上去给他肚子来了一脚。我看到他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差然后憋出一句:“巴掌要不要吃。”“给谁吃?”我看他。我感受到他拽住了我的头发,我一手抓住他拽着我头发的手又上去给他来了一脚。
他力气很大,摁住我的头往墙上撞,那一刻我的脑子是空白的,即刻鲜血带着铁锈味从我头顶流下来,遮住了我的眼睛,流过嘴巴滴到白色的校服上,特别显眼。可能也是被吓懵了,杨杰的手松了不少,我的本能动作一口咬在了他的手上,死不松口,他用另一只手推我脑袋,依旧死不松口,那时候我脑海里应该只有一个念头:,咬死你。班级里的人纷纷都围了过来,劝架,拉人。
我看到沈陆青也过来了,这么正经的校服穿在他身上真的好不校服啊,松松垮垮的像干架刚回来的,他脸色好像很难看,是因为吵到他睡午觉了吗?我耳朵自动屏蔽了周围叽叽喳喳的声音,就连他们拽我的脸和头发都已经没有感觉了,直到沈陆青用手护着不让他们碰到我开口:“冬至,松口。”我才回过神来,劝架也不温柔,我内心抱怨。后来我才知道杨杰的手被生生咬掉了一块肉。我们两个人的身上已经分不清谁是谁的血迹了。沈陆青捂住我额头还在冒血的窟窿:“起来,我带你去医务室。”我的脑子还是百花花的一片,朝他张了张口,没有出声。
然后沈陆青想把我从位置上拽起来,我才有一点意识:“沈陆青,我腿软了,走不动。”我看到他转过头笑了下。“喂!”我回想了一遍刚刚发生的事情,撇嘴,眼泪刷的一下下来了委屈巴巴的和沈陆青诉苦:“你都不知道刚刚有多恐怖,吓死我了,差点,差点我的美好人生就葬送了。”然后也不顾头上有没有在流血,抱着沈陆青的腰开始嚎啕大哭。“害怕还和他硬刚,没长嘴巴,不会叫人?还是没长腿,不会跑?”沈陆青的白色校服一下子就被糟蹋了。“那,叫,谁呀……你,凭,什么,说……我……”哭的有点接不上气,话又讲不清楚,急的我别了头捶沈陆青的肚子。
最终还是他扶着我去了医务室后来是医院,医生说要缝三针,我刚刚止住的眼泪又拼命的往外窜,我感觉我的眼睛已经肿得没有感觉了,憋声憋气的说:“可不可以不缝。”嗯,好像没有听见。沈陆青一直圈着我顺着我的背安抚我:“很快的,会过去的,抓我的手?”我定定的看他,他又笑了:“以男朋友的名义。”我还是看他,感觉不真实,原来沈陆青也没有很难追嘛,这不是还是砸在了我冬至的手里,嘿嘿。直到他来摸我的眼睛:”不要傻笑,本来就不聪明。”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