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初元把画本递给范西斯,没在往下翻。
他知书达理,知道有些隐私不能触及。
去扒一个人的隐私,就像扒人家的衣服,谁都会在意的吧,哪有人愿意脱光了示众啊?
范西斯虽然和李氏势不两立,但他的爱慕和与偏私,不该成为被攻击的弱点。这不是李氏的克敌之道。
“李秋月的腰窝上没有蝴蝶胎记。”
范西斯把画本合上。
“你连她腰窝上有没有蝴蝶胎记都知道,你们可真是亲密无间啊。”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亲密无间很奇怪吗?”
吴初元故意气范西斯,马上又要到后半夜了了,不给范西斯降降温,他估计还得抹黑爬床。
范西斯对吴初元的小九九心知肚明。
他悠然的往沙发里一靠,捏着睡袍带子。
“找我什么事儿?”
吴初元一摊手:“该睡觉了。”
范西斯也跟着吴初元一摊手:“你睡啊,我不困。”
这就是明知故犯,没默契了。
吴初元从口袋里抽出一条天蚕丝做成的细绳。
“那也行,反正不睡觉也不影响捆绑。”
范西斯吓得往后一缩,昨天他偷偷摸摸进吴初元房间,被他一个反压绑成了粽子,今天还要来?
“你干嘛啊!你有病啊!”
“这事儿你不能怪我,我主要是怕你管不住自己的腿,半夜梦游往我房间里钻。”
范西斯信誓旦旦的抬手要发誓:“我今晚对你没兴趣。”
吴初元显然不信。
范西斯举起画本:“如果我撒谎,我这辈子都见不到她。”
“她”都站在你眼前了这个赌注更没说服力。
吴初元指了指他手里的画本:“再加一个条件,这个押给我,如果你撒谎,你不但见不到她,我还会当场烧了你的画本。”
范西斯往回收手,不舍得:“这不行,你换点儿别的。”
看来这画册是他的心头肉了。
“不行,就它。”
范西斯让一步,弯腰,做绅士手。
吴初元带上画本,满意的离开了范西斯的起居室。
吴初元前脚一走,小露丝就见缝插针进来了。
她规规矩矩的走到范西斯跟前,把歪倒在桌子边上的玻璃杯扶起来。
“家里问您,什么时候公布和吴先生的好消息?”
范西斯想了想:“再过两天。”
要想和吴初元稳稳当当的订婚,必须得熬过李秋月的一波大闹。
从昨天把吴初元带回来起,他就在等李秋月上门儿,眼下都快48个小时了,听说李秋月还被困在起居室没下床,这倒是让范西斯很意外,以的她智商,按说不该被几根锁链捆住啊?
小露丝又静悄悄的递上一瓶消肿的药膏:“这是给吴先生用的,我们不敢随便给,先请您过目。”
范西斯看了一眼棕色的药瓶:“他哪儿受伤了?”
“好像是闪了一下腰,刚才我看他走路时,腰背挺直,不敢动。”
范西斯挥挥手:“行,那就送过去吧。”
“送过好几趟了,他不收。”
范西斯听懂了,这是拿着药膏来给自己分活儿的。
他抬手弹了一下小露丝的脑门儿:“养你几十年,白养了。”
小露丝揉了揉被弹的通红的脑门儿:“吴先生眼下是范家的贵客,我们自然不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