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娘娘将盖头盖上。”在一边站着几位宫里的婆子,板着脸看着便很不好说话。陈香媛见此只好叫丫鬟将喜帕重新盖上,乖乖地等着,今天一天的事情就够让她糟心的了,现在顾长泽还和自己玩失踪,果然皇家的儿媳妇不是好当的。
约莫到二更天的时候,外面再次喧闹起来,陈香媛以为是太子来了,心下又是焦急又是紧张,乖乖地坐着等着他进来,心中默念着嬷嬷教自己的礼仪。
宫中的洞房自然比不得民间热闹随意,讲究十分多,一个不好就会落人口舌。
顾长泽看着那紧闭的房门,就像是一道无形的枷锁一般,无奈地推开了。
“参见太子殿下。”一屋子的嬷嬷宫女皆行礼道。
顾长泽接过纯金的喜秤一百个不愿意地上前,随手将陈香媛头上的喜帕给揭开,见陈香媛面带粉晕,欲说还休的样子也令人心生怜惜,便半推半就地顺着宫人们的安排,共度了良宵。
不过沈佳佳和沈佳敏回家后因为天色太晚,便没有去找沈睿问安,等到第二日大夫人便将她们二人都叫去了正厅,刚巧沈睿也在,一切就像是准备好的一样。
大夫人一直在给沈佳敏使眼色,沈佳敏会意,一进去便冲沈睿撒娇道:“父亲,女儿昨日受了好大的委屈,要不是永安王及时赶到救了女儿,那女儿可真是一万张嘴都说不清呢。”
“当时你也和你姐姐在一起,怎么就不知道帮着她说说呢?”沈睿责备地看着沈佳佳。
沈佳佳冷冷地看着沈佳敏,心想自己还真是有一个好父亲,对这个大女儿永远是一撒娇就心软,觉得混账事都是自己做的。就算是和自己八竿子打不上的事情还要说上两句。
“在圣上面前女儿不敢妄言,更何况当时大姐已经想到办法为自己开罪了。”
沈佳敏怕她说出来殿上的事情,也顾不得装柔弱了,忙道:“反正这次有惊无险,陛下不是也没有怪罪么,说起来还要多亏了永安王呢。”
她几次三番提到永安王,而且话里话外的意思,是顾远辰是为了她才出面的,就连沈睿也开始思量这其中的关系,问道:“永安王是为了救你才出面的?”
沈佳敏羞涩一笑,一副她不清楚不明白的样子道:“女儿也不知道,不过殿下确实出现地很及时呢。”
大夫人心想着,若是永安王能看上沈佳敏,也是好事,虽说王妃比不上太子妃,但也是别人高攀不上的荣耀啊。
等沈睿将她们姐妹二人打发走了,大夫人便迫不及待道:“侯爷你看,也是时候该给佳敏找婆家了,她今年已经及笄,按说来提亲的不少,可是这孩子心气儿高,全都看不上。要是永安王真的对咱们佳敏有意思的话,这不也是好事一桩?”
“你一个妇人家懂什么!”沈睿突然呵斥道。
大夫人被吼得猝不及防,委屈地看着他道:“侯爷你这是怎么了嘛?”
“以后这件事不要再提,我们家绝对不能跟永安王府扯上关系。”沈睿说着便起身离开,他在朝中多年,自然能看出来永安王府地位尴尬,明明是前朝太子却只能位居王爷之位,当今太后将他当做眼中钉,说不准哪天就找了由头给除去了。
皇帝虽说对这个弟弟还算是不错,但是生性懦弱,还是事事都听从太后的,外戚把持朝政,早晚有一天永安王府会有动作,不是消失便是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