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进宫,沈佳佳早就去找八皇子玩了,就连大夫人也忙着和那些贵妇们打成一片没有管她,沈佳敏一个人在诺大的皇宫中逛荡,找不到了回去的路。她急得大哭,在原地开始哭起来,那时候她就连哭也不敢大声,只一个人闷声抽泣。
路过的宫人许是看她年幼好欺负,便凶巴巴地呵斥她:“你是哪儿来的孩子,皇宫重地其实你随意乱闯的地方!”
“走,跟我们去见廷尉,看不把你抓起来!”一个公公说着就要去抓她的手,吓得她连连闪躲。
“你们才是欺人太甚,她不过是一个孩子,你们的能耐全都用在为难孩子了么!”一个少年快步上前,将那几个欺负她的宫人全都训斥了。
他的眉眼英气逼人,穿着一身白色金边的丝绸袍子,上面绣着五爪大蟒,那些人吓得都跪在地上,唤他“太子”。
少年转过身,温柔地看着她,半蹲下来询问道:“你是哪家的娃娃,是不是走丢了?”
“我是镇远侯府家的嫡女。”沈佳敏特意将最后两个字咬得很重,好像生怕会被他看轻了一样。
谁知少年却无所谓地笑了笑,拉住她的手道:“你是和你母亲一起来的吧,现在她们都在雪贵妃的宫中,我带你去。”
沈佳敏觉得自己的小手被大手包裹着,也是那一次之后,她便下定决心,自己以后一定要嫁给这个男人,他可以给自己想要的安全感,最重要的是他是至高无上的人。
只有嫁给了顾长泽,她才不用一直仰望着沈佳佳,她就可以有一样资本是比沈佳佳强的。
深夜,伍贤站在宫中观星台上占卜星象,见天边一颗流星划过,紧紧皱起眉头,手指飞速地推算着。
“东阳的气数怕是要被那一对父子耗尽了,若是正星再不归位,天下必定大乱。”
伍贤从观星台上匆忙地下来,在信纸上写了一句话,便塞在信鸽的脚上,将它放飞。信鸽飞去的方向,正是方士山的位置。
不多日,方式山中传来消息,说是帝星的位置落在宫外,如今的皇帝皇位不正,早晚会被正星给取代。
如今皇帝的位置确实来的不光彩,当年要不是不要脸硬是上位,现在皇帝就是顾远辰了。所以这个谣言一传到宫中,龙颜大怒。
“什么狗屁方士山,妖言惑众,朕要派兵将他们都给杀了!”皇上大怒道。
“父皇息怒,方士山的预言向来准确,这次若说的是真的,我们就不得不防备啊,之前儿臣得天师一条妙计,说只要北凉皇室的鲜血浸染圣物,就可以逆天改命,也可以将帝星降落的位置改变。”顾长泽道。他也是因为这条谣言,才被皇上急匆匆地召集进宫的。
皇上闻言陷入沉思,沉声道:“我朝与北凉休战多年,想要北凉皇室的鲜血怕是要发动战争,一旦如此便又是连年不休,好不容易太平几年,这办法怕是不可行啊。”
“没有什么不可行的,儿臣偶然得知,北凉皇室的圣物就在我们东阳国,至于这皇室的血脉,明着不行我们也可以暗着来,毕竟江山社稷为重。一个区区北凉皇室的性命又算得了什么呢?”顾长泽知道皇上在很多事情上都优柔寡断,所以只能自己替他下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