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二人组：“…………”很好，神盾局在复仇者眼里已经沦为废物了。

鹰眼顶着脸上的抓痕举手提问：“他们应该认识吧？或者说，那两只妖认识毕凌伊。”

娜塔莎：“对。”

索尔有不同的意见：“我不觉得敌视人类的妖会亲近一个人类，更何况这个人类对他们来说宛如蝼蚁。”

“肯定有我们不知道的原因。”娜塔莎如此笃定。

“为什么不直接问呢？”托尼轻笑出声，看着不断猜测的同伴：“反正对于妖族来说，想要观察到我们的动向应该很容易吧，说不定我们现在说的已经被他们知道了。”

“是的，我知道了。”纪长礼独自一妖回来，看上去有些……春风满面？既是反问又是警告：“你们为什么不直接问我呢？”

妈的，谁敢？！！！

就你们对他的态度，谁敢！！！！

托尼敢，他直接就问了：“你们为什么会关注一个人类？”

纪长礼说的意味深长：“谁告诉你们他是个人类？”

复仇者：“…………妖？！！”

纪长礼心情不错：“不，现在还不是。”

意思是说以后就是了？

人可以变成妖？

纪长礼淡淡的开口：“想要将人强制性的变成妖，只会造出一群怪物，而会变成妖的人类天生就有未觉醒的妖的血统，并且是极为强大的妖。”

托尼懂了：“混血。”

谁知纪长礼再次否定了这个猜测：“不，他是纯血的妖。”

托尼：“你是在挤牙膏么，问你一点你就说一点。”

纪长礼笑笑，不再逗他们，认真的解释：“有些大妖会在无聊的时候分出一缕分神，破开虚空头放进小世界里，可能会附到人类身上，也可能会附动物身上，然后以他们的身份体验人生。”

“…………”现实版spy呗，这些大妖真闲。

纪长礼眉目微敛：“可是先知早就死在了天道手里，魂飞魄散了，那么，毕凌伊是谁？”

众人皆惊：“毕凌伊就是你们说的那个先知？他已经死了？！！”

纪长礼定定的看着他们，突然有了一种想要倾诉的，叹了一口气，带着些许与外表不相符合的长者的慈祥与沧桑缓缓说道：“我应该还没有跟你们讲过妖界的故事吧？想听吗？”

大好的收集资料的时机当然要听！！

“那就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了。”纪长礼的眼神怀念又悲伤，心中五味杂陈。

“宇宙之大啊，不仅有三千小位面，三千大位面，还有多如繁星数不胜数的衍生位面，除了主世界之外，甚至对于更高的维度来说包括主卫面，可能所有世界都只是一本书，一首歌，一个想法。

而想法也是分三六九等的，设定完善、更接近神明的位面等级更高。

我们的位面说不上好还是坏，毕竟没有天道压制控制，又或者说天道独断专行。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盘古开天辟地之后，才逐渐有了万物，之后的万年，圣人出世，有些生灵得天地之造化有大气运者都成了妖。

最初的天道宠儿便是妖族，飞鸟走兽，山水石虫，天地鸿蒙未开，世道混乱不堪，那是一个强者为尊的时代。

直到女娲造人。

人类的地位并不高，更确切的说应该是玩物和食物的地位，毕竟只是女娲用来获取功德的工具。

这种情况一直维持到女娲补天。

女娲将补天剩下的五彩石送给了妖皇帝俊，那是妖族鼎盛的时期，之后天道为求平衡，开始削弱各方高端战力，原本蝼蚁一般的人类异军突起，被有了《封神榜》。

这激起了人类的野心。

谁不求长生？谁不求力量？谁愿生而低人一等？

于是战火又起，烽烟不绝，人类逐渐崛起，其他种族从荒鸿的舞台撤下，修真时代开始。

为了保留妖族的火种，帝俊与先知做了个交易，以那颗五彩石为报酬，求得先知庇佑妖族，而妖界就此诞生。”

纪长礼停下，看着复仇者们脸上明晃晃的茫然，笑道：“听上去很扯对吧？但这是真的。”

“有种听故事的感觉。”托尼坦言：“很不真实。”

纪长礼笑笑，继续说道：“后来，妖族开始了漫长的休养生息，艰难走上了正轨，为了获取妖界缺少的资源，要我们不会总是闷在妖界，隔三差五会出去采集一些东西。

可能是因为没了战争的缘故吧，时间一久，人类开始飘了，自称天道宠儿，自觉高人一等，也不回忆一下妖族鼎盛的时候，他们连食物都称不上。”

人类复仇者：“…………”感觉膝盖有些疼。

“人类发现了妖族的优势，你们的那单皮毛、身体、血肉、修为。全部都成了人类的目标，出了几次重大伤亡后，妖族内部也开始两极分化。

一部分依旧通过吸收天地精华修炼，一部分改成炼化人类修士的修为修炼，用你们的话说就是积累和嗑药。

还有恭喜人类成功从蝼蚁进化成了的食物。”

复仇者：“…………”心情复杂jpg

纪长礼神情恍惚，眼睛不知不觉间成了金黄色，泛着一层薄薄的水光：“先知在妖界建立时便说过，妖族，注定有一劫，过则新生，不过则死。

时间久了，就没有多少妖记的了，然而…………

先知的预言从未错过。

天地灵气稀薄逐渐消耗殆尽，妖界开始产生灵力循环，人族的修士盯上了妖界，然而因为实力相差不大，他们也不愿意强攻。

知道他们和魔族联手突袭，妖界中高层重伤大半，幸而没有死亡，并且拖延了足够的时间，全族撤离。

先知抽走了位面轴心，以往天道上刮了一层，将妖界转移到修真界，与地心重合。

引爆。”

嘶！——好狠！

这几乎已经是同归于尽的打法了。

纪长礼笑得开心：“那是所有妖族这辈子都忘不了的景色。”

“你见过星河坠落吗？我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