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中然间听到脑子里突然响起的声音，内心警觉，听罢，思考着对策：“先让他待在你那里，看到景川我会通知你带他过来。”

本来就不太希望烛芒离开的克拉克听后还有些开心：“好，不过，b，你那里有孩子？”

陶果裔生了个懒腰，又躺回去继续睡。

布鲁斯：“嗯。”

电话挂断。

陶果裔这才反应过来：“刚刚那个是克拉克？”

布鲁斯：“嗯。”

陶果裔新奇的问道：“你的身份吗？”

布鲁斯：“蝙蝠侠的身份是秘密。”

陶果裔：“可他好像很信任你诶。”

布鲁斯揉了揉陶果裔柔软的头发，淡淡的说道：“蝙蝠侠不需要队友。”

陶果裔歪着头：“但你需要罗宾，需要阿福，还需要我，就像我们同样需要你。”

布鲁斯：“…………嗯，我需要你们。”

果然对付猫系就应该是犬系上，小蝙蝠们什么时候见过布鲁斯敞开心扉说需要他们？太稀奇了好么！！！

陶陶果然是个小天使！

阿福欣慰的看着这一幕，决定今天中午的小甜饼可以加量，庆祝一下小小姐醒来。

时间过得飞快，晚上下班后，克拉克带着口袋里的烛芒回家，路上还顺手接了个飞机。

本来以为烛芒会在晚上醒过来的克拉克没看到小孩儿的身影，顿时慌了神，直到沉睡中的烛芒察觉克拉克的不安，暂时变回原型和他解释：“因为受了些伤，我的人形不能维持太久，想要长大就要积蓄力量，我还等着和景小川重逢呢，怎么能让他担心？”

克拉克这才放下心，静静等待烛芒长大。

而此时的另外一边正在狂欢。

陶果裔乖乖吃着杰森投喂的布丁，稚嫩的小脸上满是笑意，玫瑰红的眸子里仿佛闪耀的星星，对蝙蝠家的人全是毫不掩饰的亲昵和信任。

哪怕她知道自己身上还有很多的窃听器和。

但这也是蝙蝠家表达爱意的一种方式，不是吗？

没人能否定他们确实爱着她。

蝙蝠侠不是没有怀疑过陶果裔的身份，哪怕目前为止他并没有发现过她话里的漏洞，但是谨慎多疑的天性依旧让他在女孩儿沉睡后找来了扎塔娜。

那是在女孩儿沉睡的一周后，扎塔娜总算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然而在知道蝙蝠侠让她做什么之后，恨不得指着他的脑袋骂上两句。

那是你闺女！！！就算不是亲生的，人家也是真的把你当爹看的！！！

蝙蝠你没有心！！！

然而最后扎塔娜还是给陶果裔做了个体检，只是简单检查一下灵魂的话，并不会费多大的事，扎塔娜只用了几瓶炼金药水，混合调制之后滴在糖果上。

一道淡色的影子从糖果上脱离，在两人的注视之下逐渐清晰，那是一个穿着粉白色小裙子的女孩儿，只有七八岁大，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发尾微微卷曲，发梢是靓丽的玫瑰红。

女孩儿双眸紧闭，精致的小脸儿一看就是天生的美人胚子，然而哪怕是灵魂体，脸上也泛着不正常的苍白，外界不时有光点补充，女孩的脸色也以微不可见的速度恢复红润。

扎塔娜没好气的说道：“这下你放心了吧。”

蝙蝠看着在漂浮半空中的灵魂，声音有些嘶哑，问道：“她怎么样？”

扎塔娜也很疑惑，心疼道：“她以前应该是经历过什么，极大可能是人体实验，你现在看到的这颗糖果只是她的外壳，她真正的身体在糖果里面。

把妖变为人类，或者让人类拥有妖族的力量，这就是那个实验室的目的。”

蝙蝠侠：“有什么后遗症。”

扎塔娜几乎不忍心说下去，闭了闭眼睛：“会很痛，能把常人逼疯的痛苦，身体一边崩溃，一边被妖族的力量强行修补，直到她死亡才能解脱。”

蝙蝠侠：“治疗方法呢？”

“治不好。”扎塔娜看着那个虚弱的灵魂说道：“实验是不可逆的，妖怪并没有肉体，也就没有正常的生老病死，想要摆脱那种痛苦，除非死亡。”

蝙蝠侠：“我明白了。”

扎塔娜故作轻松地说道：“不用这么沉重，她会自动排斥与自己不相符合的力量，尽管很慢，但谁知道有一天她会不会变回纯粹的妖族？”

“你说过会很疼。”蝙蝠侠拿起解除检查状态的炼金药水滴在糖果上，灵魂化作烟雾散去，回归本体。

扎塔娜：“她真的很在乎你们，以前已经够苦了，以后别让她伤心。”

蝙蝠侠没有说话，他并不能保证，对他来说，理想和家人都是不可或缺的，如果有天它们发生了冲突，他不能确定自己会选择哪一方。

做不到的，不要轻易承诺。

因为妖族重视承诺。

但他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