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被困住了四肢，动弹不得，要不是因为那张脸实在惊悚像是恐怖片儿现场，就会让人感觉仿佛在玩什么奇怪的py。

陶果裔轻轻松松挣开了小丑的手，站在他三米开外。

一个四肢修长、体态匀称的黑衣男人从小丑身后的影子里跳出来，一脚踹在他的后脑勺上，直接把人脑袋踩进地里，还顺便用脚碾了碾，仿佛底下踩的只是蚂蚁。

陶果裔开心的扑进男人怀里，小声欢呼：“景川哥哥！”

景川接住扑过来的陶果裔，轻轻把人抱在怀里，声音已经不如初见时那般沙哑，低沉又磁性，说话时带着特殊的韵律，宛如优雅华丽的大提琴的琴声：“果果，很抱歉我来晚了。”

陶果裔笑容灿烂，轻轻摇头，声音小却很坚定：“没有！景川哥哥来的很及时。”

景川看上去冷硬的唇微微勾起：“你来多久了？为什么会在这儿？”

陶果裔脆生生的回答：“没来几天，大概有一个月左右，我现在住在韦恩庄园被蝙蝠侠收为养女，这次宴会就是因为我举办的。”

景川听后沉默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能听得出来陶果裔已经认同了韦恩家的人。

还要告诉她皇蛾的事吗？

不，她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归宿，不能被自己破坏，那是他的仇恨，不应该牵扯跟其他的妖。

尤其是陶果裔。

“你过得好吗？”景川只能这么问。

陶果裔很开心，今天不仅有杰森和布鲁斯，还有景川哥哥，这是最棒的一天了。

“我过得很好！”

她一件一件叙说自己在韦恩家的生活细节，字里行间都是满足。

景川挺高兴的，很少有妖能得善始善终，如果韦恩家可以照顾好陶果裔，让她留在这里也没什么。

大不了他们偶尔来接她回去玩两天，全盛的大妖破碎虚空并不是什么难事。

“那就好。”景川终于打定了主意，他还要去寻找烛芒，光暗双生，只要他还存在，烛芒就一定还活着。

杰森从景川出现的时候就站在门口了，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被当成敌人处理，然后默默地围观了全程。

他很喜欢陶果裔这个妹妹，但是如果她要走，他也没有立场阻拦。

眼看两妖之间的对话结束，正巧布鲁斯解决了所有炸弹过来，对于景川他并不惊讶，早在上一次小丑恢复神智之后，他就联系过扎塔娜，知道应该是他养好了伤去了宇宙，所以小丑才能醒过来，甚至逐渐恢复了体质越狱搞事情。

景川冷着脸看向这个自己迁怒却又不能动的人类：“我想我们需要谈谈。”

蝙蝠侠会意，让杰森带着陶果裔出去。

两个孩子面面相觑，并没有反对。

索性大人的话题很快就结束了。

景川率先走出来，半蹲下身揉了揉陶果裔柔软的头发，声音温柔带着歉意：“哥哥要去星球外找烛芒哥哥，你还小，就先待在地球好吗？”

陶果裔拉着杰森的手指，乖巧的点头：“好，景川哥哥小心。”

景川短暂的笑了一下：“听话，等我们回来。”

之后景川便走了，黑色的罩子破裂，里面的人完好无损，超人识相的在蝙蝠侠看过来的时候就把所有人都带出了会场。

至于那些人会被带去哪里，蝙蝠侠表示自己不管善后工作。

其实他和景川并没有多说什么，就只有很简单的两句对话。

“我不想把皇蛾的事情告诉她，也不可能一直待在地球，所以还是要拜托你代为照顾。”景川的神情有些疲惫。

“我尽量。”蝙蝠侠只能这样保证，哥谭的社会现状让这里的所有人都不可能有完全安全的保障。

景川冷哼一声，毫不掩饰对他的怀疑，然而也并没有反对，只是说：“但愿。”否则，后果自负。

他知道蝙蝠侠当然明白他的意思。

景川走后，空旷的大厅里有些死寂，觉得陶果裔笑着打破：“我们回家吧。”

蝙蝠侠和杰森送了一口气，笑着带女孩回家，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因为景川的所作所为，附近没有留下一点监控资料，这件事最终沦为了哥谭怪谈，真相只有少数人知道。

回家之后已将近深夜，陶果裔不用喝牛奶，还是留在客厅里和阿福一起盯着另外两个人把一整杯喝完。

这天晚上她难得要求希望和布鲁斯一起睡，某人受宠若惊的答应，杰森撇撇嘴到过晚安后主动回房间。

黑暗里，陶果裔瞳孔中间的视线依旧清晰，甚至有往梭型发展的趋势。

她看着布鲁斯的睡颜，那么宁静安详，英俊的脸加上冷静的头脑不愧他天道宠儿的身份，谁能想到他做着最黑暗危险的工作？

女孩儿张了张嘴想问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抱紧了布鲁斯，把自己缩成一团窝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我和哥谭…………没有可比性吧。”

她本来想问的是“我和哥谭哪个更重要”，但是转念一想，这么问和小丑有什么区别？同样是在他心里插刀子，伤害就是伤害，不分大小。

与其自取其辱，不如认清现实，反正她总是被放弃的那个，都习惯了不是吗？

经历了那么多，心中其实也并没有多少想法和感触。

既然选择了相信，就做好了被背叛的准备。

但是请不要忘了我说过的。

妖面对信任的人不会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