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江阳这个样子，让宁雪心底生出一抹畏惧。

“爹你身体不好，要不这样，我派人暗中查询娘亲的下落。”宁雪毛遂自荐，打破了屋子里诡异的气氛。

“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江阳下了逐客令，宁雪走到门口，他又道，“以后你不必再为我熬药，我这个病，你治不了。”

“啊？”宁雪被他这话说的一脸疑惑，江阳继续道，“病该好的时候自然就好了，有时候越是医治，越不见好。”

这话倒是给宁雪提了个醒。

宁雪也发现了，江阳这病的确是这么个意思。

有时候她竭尽全力去医治，病情却一点也不见好，反而是不治的时候，江阳的身体会偶尔出现好转。

之前宁雪觉得可能是药效的潜伏期过长，此时却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劲。

她去查了江阳的饮食，所有的食物都相生相克，吃对也就罢了，一旦吃错，就会加重江阳的病情。

“这是谁让你们做的？”宁雪眉头紧蹙，目光死死盯着掌柜的。

“这是江老板的意思，他吩咐我们说给他上菜必须这样上，我们是照规矩办事，有什么不对吗？”掌柜的被宁雪问的一头雾水。

古代大家族的确有这个传统，为了防止外人在自己的吃食里下毒，会自己制作一个菜谱，每天要求人按照菜谱上的菜来上，混淆视听。

宁雪眼睛盯着菜谱，眉头越皱越深。

什么心病还须心药医，怪不得大夫都对江阳的病情束手无措。

一个人每天都在吃毒药，怎么可能会查出病因。

宁雪拿着菜谱来找江阳，果然今日江阳的起色比之前好了许多，不似之前那般嗜睡，惨白的脸色有了些许血色。

宁雪握紧手中的菜谱，心里思索着要不要将这件事拆穿。

“我决定去寻找你娘的下落。”江阳率先开口，目光落到宁雪手中的菜单上，笑着道，“你都知道了。”

宁雪原本气冲冲而来，被他这么一问，气势下去不少，有一种小时候偷糖被发现的感觉，浑身不自在。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真的是一心求死吗？”宁雪问出萦绕她内心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