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打在江阳肩膀，他身体往前倾，手捂着胸口，抬头直愣愣的望着张淑芬，亘古不变的眼眸浮现出一抹痛苦与不解。

“张娘！”

他低声唤出这两个字，虚弱无力的声音中透露着痴情与无奈，山间的风从他身边吹过，衣袖随风摆动，一口气提上来，血从他嘴里喷出。

张淑芬拿着石头的手缓缓放下，具足无措的望着他，睁大眼睛，呆滞的眼眸逐渐浑浊，跌跌撞撞朝他跑过去。

张娘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慌乱的帮他擦拭嘴角的血渍，声音轻颤，“流血……流血了……”

江阳顺势握住她的手，嘴角挂着柔和的笑容，朝她轻微摇摇头，“没事，我没事的，咳……咳……”

江阳压制住咳嗽声，脸颊憋得通红。

江泉眼底透露出杀意，往前走了一步，被宁雪拦住。

“你输了。”

宁雪嘴里吐出这三个字，如同雷击一般打在江泉心头。

他一把将宁雪推开，“我没输，我与张娘十多年的情分，怎么会比不上一个相识不过半年的江阳。”

“他们相识时间不长，在一起的时间更短，但江阳对我娘一心一意，让我娘有安全感，想起来内心是慢慢的温暖；而你不同，你与我娘在一起多年，你以为你对她好，可是你心里明白，你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不甘心，想与江阳争一个长短，你与我娘的情分早就没有了，甚至……”

宁雪声音提升了一倍，“你早就厌烦了她，所有对她的好，不过是在感动你自己罢了。”

“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江泉陷入神色狰狞，“你帮着他说话，不过是因为你是他与张娘生的孽种罢了。”

“不，我是实事论事。若我说的不对，我娘何以在疯魔，识人不清的情况下，依然对江阳流露出深情？”

宁雪越说江泉的神色越激动，朝他们那边跑过去，一把将张娘拽到自己身边，手捏着她的胳膊，头凑到张娘肩膀处，在她耳边咬牙切齿道：“不要再接近他，听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