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针驱毒,这种事情,大夫闻所未闻。
宁雪顾不上解释,耽误一刻,病人的危险就多加一分。
治疗过程也万分凶险,宁雪生怕胖妇人一会再闹,得找个理由将她打发掉,道:“你儿子慢性中毒,我需要知道他这段时间的所有吃食,请你回去帮我取来。”
胖妇人对宁雪的话将信将疑,但见儿子病的如此重,宁雪又如此受大夫敬重,只能按照她说的去做,死马当成活马医。
胖妇人走后,宁雪让大夫在门口守着,没有她的吩咐,谁都不许进来。
生怕大夫不尽心尽力,她道:“若是你能拦住外面闹事者,等我治好他之后,定告诉你扎针驱毒的办法。”
身为大夫,没有什么比增进医术更有吸引力。
大夫点头跟小鸡啄米一般,将宁雪静若神灵,把她说的话当成圣旨一般,不敢违抗半分。
“大夫,病人还在前厅排队,您再不出去,他们该闹了。”伙计被前厅的病人折腾的不轻,招架不住,只能进来请大夫出去。
大夫脸上挂着笑容,眼睛往屋子里瞥,一心想学会“扎针驱毒”的方法,没有时间去理会前厅的病人。被伙计缠的不耐烦,不悦道:“你去告诉那些病人,就说我今日有事,需要出外诊,让他们明日再来。”
“不行啊,外面有好几个患者病的十分严重,您要是不给看,他们熬不过今天。”
大夫眼珠子转动片刻,在伙计耳边低语几句,伙计满眼震惊,“这……这真的可以吗?”
“有什么可以不可以的?那些人本来就是要被老天收去的,若他们今日能捡回一条命,是咱们医馆的功劳;若他们因此丧命,家属也找不到咱们头上。”
伙计还是觉得他这个办法不妥。
人命不是儿戏,岂能随意处置?
不等他开口,大夫脸上浮现出一丝怒气,“按照我说的去办,否则就离开医馆。”
伙计走到门口,忽然想起什么,道:“大夫,有句话,我不知该不该说。”
大夫越发不耐烦:“不该说就别说。”
伙计犹豫半响,还是道:“若是被人知道那位姑娘的医术比你好,咱们医馆的名声就算彻底毁了。”
他从出生就被卖到医馆做学徒,镇上的医馆开了关,关了开,唯独他们医馆这些年来,一直屹立不倒,就是因为大夫祖传的医术。
他不能让任何人毁了大夫这一辈子心血。
想到这,伙计朝里面扫了一眼,眼底划过一丝凶狠。
胖妇人端着这段时间她儿子所有的吃食进来,与伙计撞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