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人之危(2 / 2)

“哦。”纪方淮语气瞬间冷淡了不少。

她对肇事者家属没好感。

女人见纪方淮不为所动,开始打感情牌,说:“我家里条件不好,纪小姐你现在也没什么事,放过我老公吧。”

这话纪方淮可不爱听。

她没事那是因为抢救得及时,医疗水平给力,如果不被那么一砸,她会一有点事都没有,当即说:“这事不归我管。”

女人还在挣扎,说:“你非要让我老公坐牢吗?你现在好好的,没病没伤的,赔你们钱就是了,俗话说,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纪方淮想到自己头上的伤和这近两个月的修养时间,以及自己莫名丢失的记忆就很生气,警告道:“你再不走我报警了。”

那女人没想到纪方淮看起来人畜无害,说起话来却这么强硬,她干脆放下所有矜持,直接坐在地上撒泼打滚,赖店里不走了。

不知情的顾客纷纷好奇,开始讨论起来。

纪方淮心累,怎么这么多破事,让小助理赶快报警,她一分钟都不想再听那些道德绑架的话了。

警察还没来,姜直就先出现了。

她对地上瘫坐着的女人说:“警察马上就来,我不介意多一个坐牢的,要赔钱也可以,这是市立医院的收据单,还有各项疗养费用,当然赔了钱还是要坐牢。”

女人和姜直有过接触,知道她不好惹,又被那长串数字和姜直冷若冰霜的脸庞吓到,拿着包气急败坏地走了。

“没事吧。”姜直上前关心道。

纪方淮晃了晃脑子,有些晕地扶着姜直的胳膊说:“没事。”

“没事就好,先回家,这些会有人处理的。”姜直示意小助理处理后续,两人提前下班。

“那个女的下次应该不会再来找茬了。”姜直意有所指地说,“其实她丈夫坐牢对她也挺好的。”

纪方淮满脸疑惑。

姜直沉思片刻,说:“她丈夫常年家暴,那次砸到你的原因表面上是夫妻俩吵架,实际上也是家暴。”

纪方淮若有所思,她发现她对家暴一词有种生理性厌恶,可能是个人都会对这种东西厌恶吧。

也许是白天被女人吵了一番,纪方淮晚上睡觉时第一次做了噩梦。

她梦见她的头颅变成了西瓜,走哪里都要小心翼翼的,生怕掉下来,结果还是被高空落下的花盆砸中。

脑袋一砸就碎,怎么都拼不起来,眼帘被红色血浆遮住,什么都看不见。

纪方淮拼命想把眼前的血色抹去,却怎么都动不了,双手软绵无力,一点力气都没。

“方淮……”

姜直清冷急切的声音把纪方淮从梦境扯回现实,她醒来大汗淋漓,床头灯被打开,只见姜直满脸紧张地抱着自己。

“我没事。”纪方淮说完却不得不承认姜直的怀里很温暖和安心。

“做噩梦了?”姜直还抱着她,比她还紧张似的,在她额角亲了亲。

纪方淮趁还记得,把梦中情形描述出来。

“蓝色的花盆?”姜直面色微凛道。

“对,那天砸中我的也是蓝色的吗?”纪方淮有些高兴道。

姜直眸中意味不明,说:“嗯,是天蓝色花盆。”

纪方淮喜出望外,她终于有了一丁点以前的记忆,虽然是在梦里获得的。

她开始幻想道:“听说有的催眠大师能走进人的精神世界,你说他们能不能帮我在梦中寻回记忆?”

姜直失笑,说:“那些都是电影里的桥段。”

姜直显然是不信这件事,纪方淮有些失望,此刻她清醒地在姜直怀里,多少有些拘谨。

她还记得刚刚姜直亲过她,不止是额角而且还有嘴唇。

柔软的唇瓣滑过脸颊划过嘴角,最后轻轻含着她的唇瓣,虽然只有一瞬,但是那种触觉被带到了梦里,她还记得。

想到这里,纪方淮就感到脸热,时不时拿眼去瞧姜直,似乎在怪她趁人之危。

姜直有些委屈地辩解:“以前我们的亲密程度可比这个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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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方淮: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