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今开口便叫出他的名字,还称他为“小连先生”,连礼眼皮一跳,瞬间身子紧绷,心脏都快被攥紧破碎了,连礼不禁烦躁地懊恼,心想还是晚了一步吗?
“你查我们了,你告诉连真心连茂闻是他父亲了?”连礼追上楼,太阳穴突突直跳,即使对方是长辈,但依然毫不客气地在质问沈平。
沈平脚步没停,看他一眼,“没有,换一身衣服,我们再谈。”
闻言,一直紧绷了一晚上的男人怔忡了一瞬,才终于缓缓松了口气,但神经绷得太久,脑仁都发麻得疼了。
连礼换上一身蓝色西装,佣人带他走入三楼其中一间房间,推开门房间富丽宽敞,墙边镶嵌了一排巨大的拱形透明窗,厚重的窗幔缓缓垂下。沈平女士正慵懒地倚靠在白玉阳台柱边抽着烟,沈平黑色卷发随意地用抓夹盘顺,耳边垂下两缕碎发,知性又高雅。
这应该是继母亲理淑之后,他见到的第二位这样有韵味的女人。
沈平女士旁边的白色高脚小圆桌上还放着一个蛋糕,被切了两份,连礼垂眼,是中午教连真心做的那款奥利奥草莓蛋糕。
沈平女士见他来了,掐掉烟,“坐,这是你妹妹做的蛋糕,味道还不错,尝一点吗?”
“不饿谢谢,她午休跑回来让我教她做的,您不嫌弃就好。”
沈平女士笑了下,“我猜也是。”
连礼仍然疏离地站着,或许是感觉沈平女士这番客套结束之后,再进入正题聊完,连氏兄妹和殷实的许家今后也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沈平女士则自顾自坐在小圆桌旁,“连茂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连真心想要个什么样的未来不是吗?”
闻言,连礼意外地怔了下。
“你想一想,连茂闻这样一个凤凰男,应该还在认不认你们之间摇摆不定的犹豫吧,但丝毫不知情的连真心却不会为这样无聊的事发愁浪费时间,她只需要站得更高,连茂闻对她的喜爱和懊悔便会越来越多。但连真心却连连茂闻这个人是谁都不知道。连茂闻和连真心谁的心态会更洒脱爽一点?”
连礼瞳孔微颤,听得愣愣的,听得聚精会神,脊背不由自主地越挺越直,周身的血液似乎都被这番话打动振奋得微微沸腾了,他没料到沈夫人竟然会这样为连真心的未来着想。
沈平女士又为自己倒了一杯红酒,“我并没逼迫连真心离开许让,我只是稍微调查了一下,发现连真心很喜欢玩摇滚,于是多给了她一条选择的路,我问她愿不愿意休学一学期去参加一档音乐节目。”
沈平承认,她处理白桃和连真心用了同一种方式,甚至并未偏袒任何一方。她们想要什么资源她都会安排着给,沈平想法很简单,她们只需要想办法让自己变得更优秀再接近许让就行。
但也正是因为非常慵懒地用着相同方式对待两位不同的女生,随之自然而然地出现了不同的两个结果,沈平的天平不由地会偏向一方。结果便是,她似乎和她儿子一样,都偏向了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