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快醒醒。”滕月朗的身子被用力推了下,然后耳边响起滕星繁的声音。
潜意识里还以为自己在跟妹妹聊微信,滕月朗嘟囔了一句“别多想了,睡觉吧”转过身子又继续睡。
“哥哥!”身上的被子被一下子掀开,滕星繁的尖利嗓音刺进他耳膜。
蓦地睁开双眼,滕月朗扭过头,对上滕星繁那双与他一模一样的黑眸,“你怎么这么早啊?”
“心里面总是惦记着爹地和沈阿姨,不知道他们怎样了,连作梦都见到他们俩,所以早早就睡了。”滕星繁鼓着腮帮子,坐到床边沿上。
“你快回房间洗簌了再过来。”滕月朗打发她。
“我洗好了,倒是你快起来洗簌,然后和我一起去主卧室看看情况。”滕星繁不由分说拉他坐起。
“呼,好吧。”妹控滕月朗拗不过她,起身下地,走进浴室里洗刷。
滕星繁跟过去,倚在门边看着哥哥,“我们用什么借口进去才不会引起爹地怀疑呢?沈阿姨好对付些,就只有爹地疑心重。”
滕月朗刷着牙,开不了口回应她,他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什么呀,你快刷好了回我话。”滕星繁闹不懂哥哥什么意思,烦躁地挠挠发脚。
滕月朗洗簌好了,拉着妹妹走去门边,低声叮嘱,“我们就像往常一样去跟他们道早安,记住,表情要自然点,别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旁敲侧击,那是心虚的表现,爹地的精明眼厉害着呢。”
“哦哦,我晓得了。”滕星繁频频点头表示明白。
滕月朗轻轻拧开一丝门缝,机警地往外看,却冷不丁地瞧见钟灵溪独自走上三楼。
滕星繁不知就里,见哥哥堵在那里,便小小声问,“怎么了?”
滕月朗连忙摆手示意她别吱声,他紧盯着已然走到主卧室门边的钟灵溪。
滕星繁耐不住,索性矮着身子贴到门缝也向外张望,她一经看见钟灵溪贴到主卧室门板上偷听,不由得仰起小脸跟哥哥对上眼神。
滕月朗对滕星繁猛眨两下眼,心有灵犀的双胞胎立刻知晓对方下一步想做什么,他竖手指默数“一、二、三!”
两人同时推开门,一齐出去双手抱臂瞪着听到动静后霍地回过头的钟灵溪。
“钟助理,您在偷听我爹地和沈阿姨讲话?!”滕月朗大声质问道。
钟灵溪大惊失色,慌忙摆手否认,“我,我没有偷听,我只是——”
“您知不知道这样做是犯了我们滕家的大忌的?!”滕星繁打断她。
“发生什么事了?”滕远志和斯之敏闻声赶来。
主卧室的门也应声开了,滕天骏身穿睡衣走出,来回扫视在场的人,“怎么了?”
钟灵溪急于撇清自己,“没什么——”
“爹地!钟助理偷偷摸摸上楼来就趴在您的门板上偷听!”滕月朗直接指控道。
“我和哥哥亲眼看到她这样,就出声阻止她!”滕星繁指着钟灵溪力证哥哥的话。
斯之敏一向不待见钟灵溪的,她嘲讽道,“哈,钟助理这样做也不嫌丢人?!”
“发生什么事了?一大早就吵吵嚷嚷的?”滕老爷子的声音伴随着上楼梯的脚步声传上来,他身后尾随了滕老夫人。
这时候,沈潼也走出主卧室站到滕天骏身边,她其实已经在里面听清楚了来龙去脉的。
滕月朗不等滕老爷子和滕老夫人站稳,淡定地将事情经过说一遍。
期间,钟灵溪几次想打断滕月朗,但在滕天骏严厉的眼神下噤了声。
滕家的家规一向森严,主子们在说话,管家、助理、佣人等通通不得擅自插嘴,否则就是违规要被革职或辞退!
滕月朗最后老神在在地再踩一脚,“我看钟助理轻车熟路,恐怕不是一次两次上来偷听的了。”
被小屁孩这样欺负还作不得声,钟灵溪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好想上前去左右开弓掌掴他几大耳括子出口恶气!
沈潼瞅着钟灵溪目露凶光,便朝滕月朗和滕星繁招手,“月朗,星繁,快过来爹地和沈阿姨这里,别让人打了你们!”这话就是明晃晃地指责钟灵溪起了报复之意。
“爹地,沈阿姨!”滕月朗和滕星繁十分配合地扑到滕天朗和沈潼怀里,还外带瑟缩着用害怕的目光回望钟灵溪。
死沈潼!竟然合着两个小屁孩来整她?!钟灵溪气到七窍生烟,恨不得亲手撕了这仨人!
滕老夫人冷冷出声,“好了,都听我说,钟助理是我派她上来找天骏的,她忠心耿耿哪会做出偷听的事情来,大家别冤枉了她!”钟灵溪纵然有千错万错可也是她的心腹助理,她不出面维护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