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之敏冷笑着还嘴,“我好好的一个良家妇女,不像郝东凤那样爱耍心计、玩弄是非!可有些人眼瞎心盲、不识好歹,偏偏要引狼入室还不自知,竟将郝东凤视为最佳儿媳妇,真够好笑的!”
“够了!”隐忍着不发声好久的滕老爷子一拍桌面,威严地喝斥。
斯之敏抬抬下巴,努力咽回跃到嘴边的话。
滕老夫人见老公发声为自己撑腰,马上厉住斯之敏,“东凤她是因为太爱我们家远志,所以才走了岔路犯下大错,可她嫁进来之后的表现我是看在眼里记在心上的!论身份地位,论教养和学历,她比谁都更配远志!”
言下之意,郝东凤可比斯之敏更好更胜一筹,斯之敏各方面都比不上人家郝东凤!
斯之敏气极而笑,“哈!您干嘛不干脆说,郝东凤娘家的财富更配滕家?您拿什么身份、地位、教养、学历说事?结果越发暴露了破绽!郝东凤她一句爱远志,就可以和她爸谋划收购宏盛,以逼迫滕家让她嫁入?多伟大多感人的爱情啊!那我爱远志,是不是就可以杀了郝东凤,说是替你们滕家清理门户呢?”
“你!你强词夺理!”滕老夫人气得上气不接下气。
斯之敏据理力争,“这是用同理法作对比!您怎么就说我强词夺理呢?不合您意就是强词夺理了?我身份地位不如郝东凤,就连说句话都不占道理了?!”
说不过斯之敏,滕老夫人倏然转向儿子,“远志!你是不是想气死我?还不叫这个女人闭嘴?!”
“妈!”滕远志没好气地喊了句。
咚咚!滕老爷子抡起拳头重重地捶了两下桌面,怒气冲冲环视在座的人,“听不到我警告吗?!都给我闭嘴!”
最高掌权人发话,其余人都乖乖闭了嘴。
滕老爷子目光扫向老婆,她这样跟小辈打嘴仗,完全失了当家主母的威仪!
滕老夫人感觉到老公眼神不善,便撇过脸到一边去。
就在这时候,书房门被敲响,管家的声音透进来,“老爷子,老夫人,是我。”
“什么事?”滕老爷子隔门问道。
“斯女士和骏少他们的行李已安置好,厨房那边来报饭菜已经弄好了,问几时可以摆桌?”管家提高些声量禀报。
大家这才惊觉太阳下了山,已到六点半的晚饭点。
“十五分钟后摆桌。”滕老爷子吩咐道。
管家应声走了,书房里的人各怀心里保护缄默。
“一家子人低头不见抬头见,一人少一句就不相安无事了吗?”滕老爷子戳点着桌面语重心长地训话,“为什么总是先恶语相向呢?一开口就相互指责,怎么从来不发现对方好的一面?先给对方赞美再提意见不行吗?”
“爸的话真的好有道理啊,可有些长辈就是没这种觉悟嘛,自己不带头做好表率就算啦,还指责晚辈这里没做好那里又如何不好,从来不想想自己偏心偏得过分!”滕誉扬幽幽说道,终于刷了一下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