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禹随即把那些曾经和他们在一起待了两天一夜的女人们找来，一边发紧急避孕药给她们，一边询问她们发生的事情。

这种做法无异于再一次撕开她们心里的疮疤，可为了团队的未来，这又是必须要做的。

几乎每个女人都哭了，她们大声地质问道：“问这些干什么？把他们全部杀了不行吗？反正他们也没有一个好人！”

陈禹什么话都没有说，等到她们重新冷静下来，才又说道：“我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但也不想让没作恶的人枉死。他们当中有没有人尝试着帮助你们？或者是没有那么坏的？如果有，请你们说出来，不要让还有良知的人和那些人一起死掉。”

“他们没一个好人！”女人们又哭了起来，陈禹再一次耐心地等待她们平静下来，终于有人说道：“那种情况下，换成是你，你还能分得清楚他们谁是谁？我看到他们的脸都想吐！”

陈禹终于叹了一口气，深深地对她们鞠了一躬，然后走了出去。

“怎么样？”这已经是他第三次经过，邱毅和吕杰峰马上迎过来问道，而房间里的那个男人也坐了起来，眼巴巴地看着他们这边。

陈禹看了看于珊珊，她微微地摇摇头，表示这个人没有表现出什么明显的问题。

“你跟我来。”陈禹说道。“去让那些女人看看你，如果她们说你没事，那你就没事了。”

男人楞了一下，随即轻松了，快步地走了出来。

“我没碰过她们！”他急切地，几乎是兴奋地说道。“他们嫌我体力不行，胆子又小，干什么都不行，没让我……不不，我也根本没想过要对她们做那些事！都是好人家的女孩子，又不是禽兽，谁能下得了那个手啊！”

他的表现让陈禹相信他的确没碰过那些女孩，但未必是因为他有多高的道德水平，而是因为他在队伍里不入流，没轮上。

如果时间再久一些，再那样的环境下，他肯定也会同流合污，不过幸运的是，他还没机会变坏。

“还有谁跟你一样的？”陈禹带他走向那些女人所在的楼层，不经意地问道。

男人稍稍犹豫了一下，随后用力地摇了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我可不敢替他们担保。”

陈禹一直在观察他的表情，直到走向那些女人所在的房间，他也只是稍稍有点紧张而没有多少不安，如果他能够有这么好的演技来控制自己的表情，那他在这个团队也不会混得这么差了。

他多半说不上是什么好人，但在这件事情上，他应该没问题了。

“好了，就到这里吧。”他于是停下了脚步。

这件事情给那些女人已经造成了足够的伤害，没有必要再去雪上加霜了。

男人惊讶地跟在他后面停了下来。

“你叫什么名字？”陈禹问道。

男人几秒钟后才意识到这代表着什么：“潘志文，我叫潘志文！师傅你贵姓？”

“我叫陈禹，你可以叫我老陈。以后我叫你老潘没问题吧？”

“没问题没问题！以前单位上的同事也是这么叫我！”

“大家对你可能会有点防备，希望你能理解，时间长了应该就会好了。”

“我明白！我明白！多谢！真是太谢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