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三人在荒原上飞行,在张瑜和窦长宁的轮番套话之下,二人算是将李伟的底掏的一干二净。
不仅如此,二人还将李伟知道的关于混元宗的一切都了解的清清楚楚。
原来在聆音中世界一共包括七块大陆和三片海域,而混元宗所在的则是七块大陆中最小的蛮荒大陆。不仅如此,哪怕是在这块最小的大陆之上,混元宗都不能算是最强的宗门,其上还有蛮荒教压着,只能当个老二。
不过,混元宗优势的地方在于,混元宗有一位伪仙期的太上长老,是混元宗能够在蛮荒大陆立足的根本。
李伟眉飞色舞的说:“虽然我混元宗如今势弱,但所拥有的灵山可是蛮荒大陆中最多的,等你们到了混元宗,就知道什么叫气派。”
“而且,我跟你们说,到时候看到长老啊、掌门啊千万别吓得腿软,更加别出啥差池,他们可都是大乘期的大能。你放心,掌门和善得很,只要你们老老实实地把从仙人洞府内得到的一切上交,再细细地讲清楚事情的发展,我保证掌门不会为难你们了。说不定心情一好,还会把你们二人收入我混元宗。”
张瑜闻言却没有高兴多少,一排之掌不过只有大乘期的修为,若是在小世界倒也就罢了,可是在中世界,仅凭大乘期修为如何可以做一派之掌,也很难保证门下弟子的安危。
张瑜没有多说,只是对混元宗的实力感到担忧,毕竟谁也不想加入一个倍受欺凌的宗门。
他想了想,对着李伟问道:“不知道此行里混元宗还差多远?”
李伟停在半空之中想了想,又从储物袋拿出刻有地图的仔细辨别着方向,过了半晌才计算出,此地距离混元宗按照现在的速度飞行,足足需要一年多的时间。
窦长宁再次打掉张瑜在他腰间作怪的手后,颇有些忍无可忍地说:“既然如此,何不建两座传送阵呢,也好过一路上提心吊胆的御剑飞回去。”
李伟却摇了摇头故弄玄虚地说:“你们若是不怕死,大可以自己建两座传送阵,自己踏进去试一试。”
窦长宁对这种故弄玄虚之人最是厌恶,气得腮帮子都鼓了起来,倒是张瑜则用细长的手指,轻轻戳了戳他鼓起的脸,脸上表情一本满足。
好在李伟也是一个肚子里憋不住话的人,他见两人没有搭话的意思,只能自顾自地说:“不是我们混元宗不想建传送阵,而是整个蛮荒大陆都不能建任何传送的阵法,一旦在蛮荒大陆内,踏入传送阵,整个人都会消失地无影无踪,无人得知去向,现今仍无一人例外。”
李伟扭头看了紧紧相依的二人一眼,眼神中充斥着的不屑和厌恶,他心中再次被自满填充。
修为必我高又能怎样,不过也就只是兔爷罢了。
李伟在心中如此诽议,只是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出心底那股酸溜溜的嫉妒。
他越想心中就越堵,索性从空中降落到地面,窦长宁好心好意地上前问了一句,却被他如同躲避瘟神一般,连退了数步,嘴里还阴阳怪气地嘲讽说:“我可比不了你们,我只是个小筑基,哪里有能力一口气不歇的继续飞行。而且,你们两个能不能分开些,两个大老爷们整日黏在一起,在御剑飞行之际也不分开,真是的你们不要脸,我还觉得丢人呢。”
显然,李伟忘记了自己只有筑基期的身份,一股脑将自己心头的怨怼和嫉妒全都说了出来,等他说完之后,才想起眼前之人可是将他折磨的半死的金丹修士,顿时冷汗就遍布他的额头,耳旁什么都听不见,只能听到自己如鼓点般跳动的声音。
而张瑜则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神冰冷的像是看一件死物,可他却没有立刻动手,因为此地不止他们三人。
“啪、啪、啪”穿着虎皮围裙,赤着足的两男一女一人高的荒草中走了出来,三人皆是金丹修为,而且张瑜可以感受到为首鼓掌的男子,已经达到了金丹后期,里元婴也只差一步之遥。
“蛮荒教的人!”李伟当场吓得惊呼,丝毫没有骨气的瘫坐在地,像是一堆破旧的木偶,只知道张着嘴巴干看着。
即便如此,他还是轻轻松松地被为首之人一掌拍碎,脑浆子撒了一地。
张瑜要的就是有人能够替他出手,他可不想还未加入混元宗就落得个残害同门的罪名。
为首的那名男子,精赤的胸膛上纹着一只白首展翅大鹏,张开的羽翼刚好将胸膛完全覆盖。其背后的一男一女,虽不像他这般“坦荡”,但也只是草草用兽皮包裹住重要部位,离衣冠整齐还不知道差了多少。
“我常听闻混元宗常常以蛮荒大陆最有涵养的宗门自居,只是却不曾想原来内部腌臜成这般模样,男男不伦之事也能做得出来,可见这最有涵养也不过是自己口头封的罢了。”
张瑜和窦长宁平排而站,大大方方地牵起对方的手,窦长宁甚至难得地出言讥讽道:“《九州志怪录》中有云‘岐山之上有猿猴,牙尖爪利颇通人性,可履靴沐冠,上古大能者曾费百年教其仁义礼法。猴习百年仍不得其道,只得放归山林。后大能笔录此事言:此猴通灵只胜于兽,较之人去,虽有口而不言诗词,有耳却不通音律,傲以皮毛齿人礼,尊以兽性拒人德,冥顽不灵难以教化。”
“原先我对此猴便颇为好奇,如今算是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