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又足足等了七天的时间,才将张瑜等来。
张瑜到来之际,只有窦长宁一人站在阵前,虽然两人已经在识海中练习许久两人见面时的表情和神态。
可当彼此见到完好无损的真人时,心中的情绪一时间难以言喻。
好在张瑜反应快,迅速地上前,抱住窦长宁后痛哭,边哭还边喊着:“窦大哥,我这一路上找你找的好苦啊,你是不知道我这路上差点都见不到你了!”
窦长宁感受道落在自己肩膀上的温热的泪珠,以及透过他残破的衣袍,摸到他后背上的伤口,一时也无语凝噎。
他为了演戏,在张瑜的掩护下,深吸一口气后,将张瑜推开,红着眼睛说:“好了,别闹了,都已经是金丹的人了,怎么还像一个孩子似的。”
张瑜知道自己若是离窦长宁太近,自己一定会忍不住与他亲近,于是也就顺势差开了话题,他抹了把眼泪走到阵法前,仔细地端详着眼前的阵法。
他想要去将手伸如黑雾之中,却被阵法的力量阻隔开盖,像是有一层滑腻的油脂,阻隔在他的身前,手摸上去又油又滑,伸进去半个手掌之后,便再难寸进。可是等他将手抽出来时,手掌却是干燥无比,仿佛刚才的一切感受都是他的幻觉。
张瑜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奇妙的阵法,明明此阵法的布置极为简单,甚至直接告诉了你阵眼所在之处,就是山谷的最深处。
但是,你想要破阵的话,只有两条路,一条就是将阵法破坏后,直接进入此地。
这条方法显然是行不通的,连阵眼都接触不到,谈何破坏阵法呢?
那边只剩下第二条路,就是在这个阵法之上,布置下许多小型的破话阵法,然后将这些阵法同时破解,如此一来,小型阵法的瓦解,必定能将其所附着的大阵法连带着一同碎裂。
张瑜正在埋头的端详着阵法,他的背后窦长宁已经将太极轮盘悄悄亮起,一道白光已经瞄准了他。
窦长宁面无表情,言语冷淡的问道:“这阵法你可有能力破解?”
张瑜头也没回,故作不知的说道:“有一定难度,需要耗些时间,不过哥你……”
他的话还未说完,肩膀上就被白光狠狠地来了一下,直接被白光穿透肩膀钉在地上。
张瑜不敢置信地扭过了头,却发现窦长宁整整齐齐的站着七名元婴后期的修士,这些修士呈现半环绕之资,眼神漠然地看着自己。
张瑜眼中恰到好处的震惊和不敢置信的,他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沾到了他的下颚,流进了他的衣襟。
张瑜扯着嗓子追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如此对我,我们可是亲如兄弟一般呐!”
张瑜的戏瘾上来了,根本克制不住,他夸张地用右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双眼擎泪,好像是在控诉窦长宁是个负心之人。
窦长宁是没眼看这样浮夸的表演,倒是周围的元婴修士都没有看出其中的破绽来,尤其是红袖女,还要煽风点火地说:“小弟弟,别伤心了,是让你遇人不淑,遇上个背后捅刀子的朋友呢?”
话虽然是对他说的话,眼神可是直勾勾地看着郎凌,好像是在暗示他小心窦长宁给他捅刀子。
红袖女不知道的是,早在动手之前,张瑜已经知道窦长宁的下手力度,甚至是他要求窦长宁下手重一些,好让戏更加逼真一些。否则按照窦长宁的设想,他根本就不想让张瑜受伤,只想要装模作样的将他捆起来就完事了。
毕竟,如果他不先出手将张瑜制服,那制服张瑜的人只可能是元婴修士,他们一与张瑜没有情分,而是下手绝对会比自己还要重,与其到时候真的身受重伤,不如现在就由他来动手。
因此,别看现在张瑜被白光定在地上口吐鲜血,搭配上他破破烂烂的法袍,和肉眼可见的伤痕,看似凄惨无比,实则以张瑜的而言,只是略微有些疼痛罢了。
窦长宁钉住他的白光,也在暗中帮他缓解疼痛和伤势,虽然肩膀上的伤口看似不能治愈,但借此机会治疗众人察觉不了得暗伤还是可以的。
在场的元婴虽然知道窦长宁一直在使用灵力,却都先入为主的认为他是在用灵力控制张瑜,谁都不曾想到两人可以不用传音,直接在识海内沟通。
识海之中,张瑜又变回了那个撒娇鬼,逼迫窦长宁立下了许多不平等、不可描述的契约,引得窦长宁怀疑这家伙是不是精神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