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净道姑先反应过来,她闭上眼睛没有说话,平静的面容上好似不曾有过一丝波动。只是她身上旁人勿进的气场更为浓郁了,冷淡的表情像是在抗拒一切事物。
红袖女皱着眉打掉了郎冽按在她臀部的手,扭动着蒲柳般的腰肢,裸足踩着木屐,一步步走到窦长宁的面前,涂着豆蔻的鲜红指甲轻轻划过窦长宁的下颚线,仔细地打量了他的相貌后,突然展颜笑着说:“难怪郎大少看不上我,原来是喜好这一口啊,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我的魅力不够呢!”
话虽然挑不出毛病,可她言语中的阴阳怪气,在场之人无一不能问出她的那股子拈酸含醋的劲儿。
与她相比,花小花可就直接多了,她当场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顿时小脸因情绪激动而涨得通红,她像是指着负心人一般,直接郎凌哭道:“凌哥哥,你个骗子,你说过要去小花的!你说过的!”
边哭还边打嗝,哭得一抽一抽的,精致的小脸上不出一会功夫,就有数道泪痕落下,整个人缩成小小的一团,蹲在地上,看上去既娇弱又可怜。
郎凌只说了这样一句话,三名女修的反应都证明了三人其实都对郎凌芳心暗许,只不过彼此的表现不相同罢了。
郎冽双唇抿成一条线,他摸着刚刚被红袖女打下的右手,心中对他大哥的嫉恨再次拉上了一个台阶。不过他的情绪隐藏的很好,除了一开始就注意他的魏梁,其余众人都不曾发觉他眼中的妒忌。
郎冽调整心态后,对着郎凌就是拱手作揖,同时笑着高呼:“恭喜大哥喜得良人!”
他的这一嗓门,结果就是花小花哭得更厉害了,好似她整个人就是水做的一般,怎么也哭不完。
魏梁站在她的身旁,也不是存心想要安慰她,但实在是受不了她刺穿耳膜的哭喊声,他用虚伪滑腻的声线说:“你哭什么?郎少人中之龙,此生必不可能只有一个道侣,纵使郎少看上了他,也不代表你没有机会。”
花小花显然是没有想过这一层,她的眼泪瞬间就止住了,细想想确实有几分道理,就像她的爹爹,现在的道侣两只手都数不过来。她这才转哭为笑,红扑扑的小脸上挂着泪痕,灿烂地笑容也能一同绽放,这般模样就连魏梁也不免一瞬间的晃神。
“凌哥哥,他说的是真的吗?你还是会娶小花的对不对?”
魏梁见郎凌走来,收起心神,自觉的后退数步,和郎冽站在一起。
众人一同看着郎凌伸出手,按在花小花的头顶上,轻轻地摸了摸,同时还温柔的笑着说:“当然啦,我们小花这么可爱,凌哥哥怎么能不喜欢呢?”
花小花脸上的笑意更灿烂了,这样灿烂的笑容,落在红袖女的眼中,她不由地低声嘲讽道:“天生的狐狸坯子,小小年纪就会勾引人,还装出那股子清纯劲,属实让人恶心。”
说罢,她大大方方地走到郎凌面前,不顾花小花想要吃人的目光,将按在花小花头顶的郎凌的手,移到自己的双峰之间,媚眼如丝地娇嗔道:“这个黄毛丫头能懂啥,郎少不妨试试我,我保证让你欲罢不能。”
正当郎凌的双手一左一右被花小花和红袖女霸占之时,许久未曾出声的玉净道姑大喝一声:“够了!我们是来找寻圣灵,不是谈情说爱的,如果你们继续如此,就恕我不能同诸位一道走下去了。”
说罢,转身就朝着既定的方向走去,而郎凌见此,也将双手从两名女修的手中抽出,转身施法召唤出一架铺有金丝软垫的傀儡马车,将窦长宁抱了上去。
自己则是紧跟着玉净道姑的步伐,向着众人既定的目的地前行,傀儡马车则跟在他的身后,速度倒也不算慢。
红袖女和花小花异口同声地看着玉净道姑的背影,咒骂了句:“装模作样”,随即两人对视了一眼之后,又都别过脸去,取出自己的法宝一步不落的跟上。
众人自是一番赶路无需多言。
等到了先前相约好的目的地,已经是三月之后了。
期间,窦长宁醒来之后,便发现自己不仅被捆灵绳绑住手脚,致使他的灵力无法调动,而且还被囚禁在马车之内,一步不能离开。
每一日郎凌都会在马车内,与他面对面的坐下,用一种看珍稀之物的眼神看向他,这种眼神落在旁人眼中,定会觉得窦长宁“极度好运”的被郎凌看上,只有被郎凌注视的窦长宁心中明白,郎凌的目光根本不是喜爱,而更多的是期待。
窦长宁知道所爱之人的目光是什么,那种眼神他在张瑜眼中看过多次,可无论何时再看,他都能一眼看见张瑜眼底对自己的喜爱。
三个月的行程,一行人纵使都是元婴老怪,一路上的险阻和狙击,也让一行人身心俱疲。